那些人好過。”
人逐利而生,馮家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許櫻哥撫撫華孃的鬢髮,低聲道:“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回府後多關照關照弟弟妹妹,若是能,再寬慰你母親。這才是現下你當做的大事。”華娘紅了眼圈不語,舒娘與敏娘懂事地牽住了她的手,細聲寬慰。
行程過半,忽見王七娘疾步而來,毫不客氣地攔在許櫻哥跟前道:“你是要出宮?”
賀王府雖則倒了,但安六才與馮寶兒那件事有所關聯,誰也說不清楚他在打算些什麼,王七娘又究竟是站在哪一邊,且二人平日的情分還不到可以這樣不客氣的地步。許櫻哥微微皺眉,華娘幾個眼裡的戒備之色半點不掩。
王七娘也不管,直截了當地道:“我也要出宮,搭你的車如何?”
她不說安國公府何故無車,也不說她因何事要趕在這時候出宮,許櫻哥也懶得多問,只淡淡地道:“我有事,不便送你,六嫂不如去尋其他人。”
“你不幫我?”王七娘咬緊牙關倔強地瞪著許櫻哥,許櫻哥直視著她,半點軟化的意思都沒有:“我為什麼就該幫你?”
二人僵持片刻,王七娘終於軟化下來,低聲道:“求你了。我六姐病了不曾入宮,不然我也不會來為難你。”
許櫻哥腳下不停:“原來六嫂也曉得是為難。”
王七娘頗有些怨憤,追上去忿忿地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樣的計較。算我平日對不起你。”
“對得起對不起的又是兩說。”許櫻哥反問道:“敢問六嫂,這是什麼時候?”
王七娘看了看華娘幾個,低聲道:“你若讓我上車,我便同你說。”
許櫻哥笑:“我曉得六嫂找上我必然是沒好事。要捎帶你出宮也是不大不小的麻煩事一樁。六嫂若不說清楚,我不敢捎帶你。”
王七娘惱怒道:“你怎地這般無情?不過順手人情而已。”
“順手人情?六嫂怎不去尋旁人做這順手人情?”許櫻哥哂笑:“我倒是想多情,可惜六嫂自來對我無情。”言罷也不多言,扭頭快步而行。王七娘憤恨地跺了一下腳,死皮賴臉地上前緊緊抱住許櫻哥的胳膊跟上她的步伐,許櫻哥不動聲色,任由她抓著。
才行不多遠,就有梧桐宮的嬤嬤帶了三四個宮人上來攔人:“安國公夫人這是要往哪裡去。昭儀娘娘有急事要尋您呢。”
王七娘放在許櫻哥胳膊上的手驟然收緊,面色不善地大聲斥責道:“我才從昭儀娘娘那裡來,你這個老刁奴怎敢欺騙我?”竟是半點都不客氣,絲毫沒有小輩對待長輩身邊之人的尊重和忌諱。
那嬤嬤不軟不硬地上來要攙人:“夫人息怒,娘娘的確是又有事要尋夫人了。”
王七娘一手死死拽住許櫻哥不放,另一手猛地揮起打在那嬤嬤臉上,唾了一口怒罵道:“老刁奴,你敢?”言罷轉頭看向許櫻哥,憤怒道:“弟妹,你瞧見沒有?什麼時候這些老刁奴也能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了?”
不過是個說辭。雙方雖撕破了臉,卻不曾將話挑明瞭說。若不是演戲給自己看的,便只能說裡頭的問題的確很大。許櫻哥使了個眼色,先與華娘幾個將王七娘圍在中間,又有護送她們出宮的宮人分成兩撥,一撥自去尋康王妃等人報信,一撥上前將梧桐宮的宮人趕到一旁相勸,勸著勸著。許櫻哥便將王七娘帶得遠了。
那嬤嬤見狀大急,不顧一切地在身後大喊道:“南國公夫人,您這是眼裡沒有昭儀娘娘麼?”
多說一句都是浪費時間。許櫻哥充耳不聞,越行越快,眼看著就看到了宮門,前方卻又來了一撥人,王七娘的嘴唇微微顫抖起來,低聲道:“你說對了,我是惹上了麻煩。你今日若不把我帶出宮去,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