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了,他們根本來不及替我主持婚事。”
“這……”恍惚間,諸般情緒閃過他心底。對她,沒來由的一股憐惜之情油然而生。那麼說,他剛才那些話對她來說無疑又是一種打擊了!
“很抱歉,我並不知……”辰雲發覺自己竟一時口拙。
“沒關係。既然你是我丈夫,當然有權知道我的一切。事實上,這婚事是我自己作主答應的。”
融兒並不想欺騙他,畢竟這場婚姻的確是她自找的。他不屑也好,輕蔑也行,反正她早已有接受休書的準備。
“原來還是和我預測的沒兩樣,這的確是個‘麻雀變鳳凰’的捷徑。”
聽她這麼一承認,辰雲原本在心底醞釀而生的愧疚感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鄙夷的笑意。
“我沒有這個念頭!”融兒矢口否認,當初她根本沒有朝這方面想過,純粹是想幫優優姐解除困擾。
倘若真要說出有什麼較自私的想法,那就是她想再體驗一下家的溫馨。真的,就只有這個。“你也不用承認什麼,既來之則安之,你現在既已是我聶辰雲的妻子,我也只好趕鴨子上架,不得不接受了。”
他走向茶几為自己倒了杯水,在暢飲的同時,他的眼神飄過杯緣觀察著她臉上的神情。
“你難道不生氣,不準備休了我?”這倒是融兒所意料不到的。
他緩緩放向杯子,對她靈出一個曖昧至極的笑意,“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因為做妻子的義務你還沒實行呢!”
“不——”又是一陣令人暈眩的驚悸襲向她,他怎麼可以……
難道他真是人如其名?
“不?你後悔了?”他以一派飽含興趣的表情看著她那抹困窘有趣的驚恐狀。
“不……不是,只是——”
“只是你嫁過來後,才知道事實並不如你想像,聶家二少爺在聶家無權無錢又無勢,在外卻惡名昭彰,是個拈花之徒、敗家之子?”
辰雲大步欺向她,輕輕勾起她的下巴,以帶笑的臉龐、溫柔的口氣問著,自然得就好似這些缺點對他來說早已習以為常了。
“才不是!”融兒用力扭脫他的掌控。
“又不是?”他的黑眸清亮且熾烈,更含著濃濃的興味。
“對你過去的一些‘駭人事蹟’我早就有所耳聞,我之所以嫁過來,只是想幫優優姐的忙,並打算等你回來我就走,你沒必要那麼生氣,我又不會影響你一輩子。你甚至照樣可以去過那聲色犬馬、恣情縱欲的生活,我知道我沒權干涉。”
融兒又以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想抓住他那一點點的憐憫之心。
“你說什麼?你是為了幫優優的忙?”他是一頭霧水。
就在辰雲懵懂渾噩之際,融兒又加上了致命的一語,“你以為我愛嫁來這兒啊!要不是優優姐跟我提起,你爹孃‘求’她,非要她在年前為你找房妻室,使她陷於兩難的局面,否則,我才不會拿終身幸福來開玩笑呢!”
“我爹、我娘?”他又是一份錯愕!
“反正事情就是這樣了,我任務也了了,那……那我走了。”
她以柳扇袖掩住鼻口,輕輕啜泣了幾聲,邊偷偷瞄他的反應,一面慢吞吞收拾著自己的包袱。
“喂,你不能走啊!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他急急按住她整理衣物的手。
融兒愕愣了一會兒,才忙不迭地抽回自己的手,“從今後我們就不會再見面了,知道名字又如何?”
“你就那麼確定在我還沒弄清楚一切的情況下,我會輕易地讓你走?”他抬起灼熱的眼眸,眼底那抹認真的神情不禁讓人心悸不已。
“你……你可以去問爹孃或……優優姐。”融兒在心底竊笑著,想不到她若即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