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道:“我這人一向管不住自己這張嘴,還是我走算了。”張開雙臂,說走就走。
眾人都還來不及反應,三人又變成那三位一體的方式,如鬼魅幻影般飄忽而行。
“輕功分影?先天強者?帶兩個人怎麼快,沒道理呀!聽都沒聽說過?”辛雙清邊想邊本能似地追了幾步,花費極大的心力才讓自己停下腳步,氣惱道:“這人怎麼說走就走,說變就變。今早還只是個窮說書的無名之輩,帶著那一把爛木劍左晃右晃……”
剛一開口,辛雙清就感到四周氛圍如氣候大轉。
緊接著,眾多怪異的目光似無形風雨四面襲來。
很想要故作不理,卻發現自己怎麼都做不到,話聲不由越來越小,至細不可聞。
左子穆臉色陰沉,以自嘲的語氣道:“常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人只要有了點本事,總免不了自高自大。你神農幫至少還知道上面的‘靈鷲宮’,咱無量劍跟人家比鄰而居了不知幾代人,卻仍一直誤會是仙人舞劍,鬧了這麼多年的笑話。”
司空玄左右拱了拱手道:“左兄得罪了!辛掌門得罪了!現在,你們也知道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來自上面的命令必須執行,有理沒理都沒得說,沒半點討價還價的餘地,望左兄和辛掌門多多諒解,配合一下。”
左子穆怒喝道:“欺人太甚!”
“寧死不降。”辛雙清也只回了四個字,卻說得更斬釘截鐵。
氣氛越來越緊張和詭異,誰都清楚這裡面大有貓膩,但誰都說不清具體有什麼?
一時間,兩幫人都沒有一個走。要麼不想,要麼不能。卻沒一個人說話。
或者說,全都在用目光說話。各種目光交織成網,網中最密集的地方站著辛雙清,附帶一大堆與秦朝相關的猜測。不斷有新的想法冒出,接二連三與他倆扯上這樣、那樣聯想。
眼睛是心靈的視窗。
各色目光射來,辛雙清受多了,很無奈地開始漸漸明白了,理解了。
之前那陣陣無形風雨是什麼?明白了不想明白,理解了不想再理解。
左子穆突然開口道:“談判吧!”聽到如此有氣無力的聲音第一次從自己的嘴裡冒出,不由暗罵世道不公。如果堅持在這種情況下來一場大戰,無量劍剩下的武器不足,神農幫的毒術準備不足。兩相對比,無量劍的武功明顯更佔便宜,因為武器缺了可以搶對手的用。
神農幫的人更緊張。要開戰,也得等準備好了再戰。
無量劍更不好先行挑起夜戰,就算今晚僥倖獲勝,也難免要付出血淋淋的高額代價,更擔心得罪上面的‘靈鷲宮’。那豈不自討苦吃!‘三十六洞’再來一洞,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雙方各有所忌,要再戰也得先試著用談判來解決。
金錢幫的幫主金窮成了中間人,想跑路已經晚了。
遙想當年,江湖上誰不知道,金錢幫是江湖中第一有錢的勢力,幾乎壟斷了一半江湖上的金錢交易中介。本來在出名前沒幾個人認識的金家,也漸漸被人喊成了‘金錢幫’。
可恨三十年前的燕門關大戰,幫主帶走了十四大弟子中的一半,最後卻只回來了他一個。當年的天下第一刀,前半生自創了十四門刀法,後半生竟然連刀都不用了。
從木婉清嘴裡,秦朝得知了金錢幫的事蹟。兩女母親的師門也與金錢幫有關。
當年的天下第一刀,原有三人,現今可以肯定的卻一個金錢幫的創始人。另外兩個,秦朝試著猜了一猜:一個與梁山創始人的關係很親近,一個與古墓派創始人的關係很親近。
如果僥倖猜中了,那鍾靈和木婉清便都屬於梁山一脈。沒猜中也沒多大關係,想拉些關係也都還來得及。想起二十幾年後的《水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