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治療,你的病也就有希望痊癒了。”
“我沒病……我不要以這種方式來治好我。”月英感到全身發抖,她把頭埋進手裡,抽泣道:“犧牲別人生命為代價,為了我的病,卻要讓別人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這值得麼?我寧可……自殺……也不要……”
“妹,你不要衝動……”大個子見那少女說得激動,顯得緊張起來。
“哥,我感覺,我們離正道,似乎越來越遠了。”月英抬起頭,看著眼前自己的哥哥,淚眼朦朧地說:“臨走時,娘對我說。即使是亂世,即使我們過得再落魄再貧窮再卑賤,我們也不能喪失掉我們做人的原則。如果只是為了自己而去傷害別人,那我們跟禽獸又有什麼區別呢?跟那些讓這個天下陷入亂世的賊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我……”大個子欲言又止,陷入了沉思。
“哥,記得你說過,有一天你要從軍,要當一個大將軍。你說過你對這個*的天下已經感到厭煩。你要為這個天下的太平貢獻自己微薄的力量。你對我說,你一定要成為一個讓我能為你感到驕傲的將軍……”月英走近大個子身邊,輕輕解下了綁在他頭上的黃巾。然後她用力地一扔,那條黃巾飄進了河裡。隨著流動的河水逝向遠方。“哥,這種東西,不適合我們……”
大個子完全沉默了,他勾下頭不發一語,內心似乎在掙扎。月英擦了擦淚痕,看著自己的哥哥,冷漠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關切與期望。
就在這個時候,寧靜的夜被一絲樂響給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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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在黑暗中漸漸醒了過來。他感到有東西輕倚在他左肩上,似乎睡著了。那起伏均勻的呼吸以及隱隱間散發在空氣中的奶香,令周瑜感到很熟悉。
由於有月光掙扎著透射進了木屋裡,所以四周的環境不是烏漆抹黑伸手不見五指,而是隱約能看見東西模糊的輪廓。
周瑜環視了一下四周,想起了白天發生的事情。他忽然明白了目前自己的處境。救人不成反而被抓了。這真是件不太樂觀的事情。他嘆息了一下,覺得自己的歷練實在不夠啊,實在是很不成熟啊。怎麼可以這麼草率地行動呢……唉,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不知道孃親回到家裡發現自己不見了之後,該是多麼地著急呀……
一聲聲有節奏的鼾聲打斷了周瑜的反省與自責。此時他才意識到,蔣幹和自己一樣,也被抓了……蔣幹在寒假的時候多次與他一起在家裡夜讀,讀到累了便同床共眠。對於蔣幹,他是很熟悉的。蔣幹最大的特點便是矜持的笑容和夜晚的鼾聲,像在演奏王樂般沉穩有力節奏激進。所以此刻屋裡的鼾聲周瑜一聽便知道是蔣幹。
(以蔣幹的矜持小心,竟然也會被那個女孩子看穿並制服。)
周瑜突然感到有一種異樣的恐怖在脊背上竄上竄下,一陣發麻……
(那個女孩子到底是什麼來歷……自己死不要緊,竟然連累了蔣幹。靈兒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呢。此刻她一定很乖地呆在客棧的房間裡。憑她的個性,現在一定在製作著精緻的小吃糕點,等著他和蔣幹一起回去品嚐呢。糟了,這回她應該等急了……還有孃親,爹爹,大哥他們……突然好想念他們……)
“哦,你醒了麼?”就在周瑜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略顯稚氣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使他警覺了起來。
(原來這木屋裡還有其他人。疏忽了……)
“唔……”周瑜鎮靜地應了一聲。他深知欲擒故縱之法,於是沒在開口,等待對方自己沉不住氣做出反應,然後再思考後發制敵之策。
“別介意,我叫孔明,我沒有惡意。”聽對方的語氣,顯然是個小男孩子。但是那種鎮定冷靜之感,卻顯得有些不相稱的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