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中閃過殺意:“沒能耐卻愛說大話的人,本宮見得多了。”
“雲某有沒有這個能耐,公主到時候便知了。”雲懷遠淡淡說道,“並且,公主此時是不是應該思考一下,辛夫人若沒有在公主和雲某手上,那到底還會有誰,這樣在意並想要得到她?”
念頭在安陽心中快速轉過幾遍,她霍然明瞭,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雲懷遠的視線從安陽身上掃過,收斂了方才的凌厲,溫和有禮地對安陽道:“雲某告退。”
再不去看安陽捉摸不定的神色,他徑直出了驛館,在外面等候的辛燕與辛絝見他出來,異口同聲地問道:“怎麼樣?”
雲懷遠搖了搖頭,辛絝的面色冷下來,辛燕眉心擰起,問道:“世子爺,怎麼回事呀?”
“辛夫人不在這裡,”雲懷遠看了看辛絝,夜風有些涼,辛絝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雲懷遠對她說道,“我有話要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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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要說什麼,快說吧。”辛絝抱著手臂,神在在的模樣,她不由自主往不遠處的辛燕看去,她站在夜色中,像是清泉澆灌的花朵,純潔而馥郁。
辛絝覺得此刻之後肯定有什麼會變了,她突然不想知道雲懷遠究竟想要對她說些什麼,這樣的念頭一萌生,她只能盡力抑制住自己逃開的衝動。
於是她將手臂抱得更緊了些。
雲懷遠看著她的反應,在沉默的風中開口道:“這件事情和辛夫人的失蹤有關。”
這句話是給辛絝下了一道禁制,讓她雙腳生了根般不能動彈,只能站定在那裡聽雲懷遠宣判。
她抬起臉來,清秀的眉目帶著絕然,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說吧。”
她這樣的神情反讓人於心不忍,然而云懷遠對除辛燕之外的人並沒有心軟這一說,他開口說道:“當年先帝南巡途徑雲州,與辛夫人有過一段往事,而後辛夫人有孕,產下皇嗣。”
一切都靜了下來,良久,辛絝空洞的聲音響起:“你想說明什麼?”
雲懷遠並沒有回答她。
辛絝怪笑一聲:“你是想說,我是那個皇嗣?”
“雲世子,這樣只會發生在小說裡的劇情,我從來不信。” 她冷冷地看向雲懷遠,“你到底要和我說的是什麼,快講吧,別浪費時間了。”
雲懷遠看著辛絝的臉,語氣帶了淡淡地嘲諷:“辛絝,我以為你是聰明人,不然你以為為什麼安陽會來雲州,而你母親恰好失蹤,你剛剛說的是最好的一個設想,連這個你都無法接受的話,那麼你做好準備,我接下來說的話,只會讓你更加崩潰。”
雲懷遠的話像是絕情而鋒利的劍,將辛絝努力維持的假象給斬裂:“據說辛夫人當年生下的是一個男孩,這是安陽來雲州的原因。”
“而你,”他將辛絝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怎麼看,你都不會是那個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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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你怎麼了呀?”
辛燕有些擔心地看著辛絝,她自從和雲懷遠說過話後就一直這樣,整個人像是被封閉了起來,沉悶而陰鬱,一回到家就鑽進了鋪蓋中。
卻又沒有閉上眼睛,只是盯著房頂出神。
辛老二和辛絡辛琢都醒了,在屋裡急得團團轉,辛絝十分反常,安撫他們情緒的重擔就交到了辛燕的肩上,她好說歹說才讓三個人稍微冷靜了下來,辛老二放下了手中的鋤頭,坐在長條板凳上捂著臉唉聲嘆氣。
辛絡辛琢抱在一起哭成了淚人,辛燕頭一次覺得自己二姐不容易,她溜進屋子來看她,發現她從回來就是那樣的表情與姿勢,到現在也沒變過。
像是靈魂出竅一樣。
辛燕又推了推辛絝:“二姐,你別嚇小五……”
辛絝依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