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見蘇沐孤身一人出現在眼前,她的一顆心瞬間就往下一沉,警覺道:“安綺呢?”
“奴才辦事不利,奴才有罪!”蘇沐眉頭緊皺,直挺挺的單膝跪下去請罪。
秦菁腦中嗡的一下,也顧不得慧覺大師在場,噌的就從座下蒲團上起身幾步奔到他面前急躁道:“到底怎麼回事?安綺呢?我不是讓你看著她嗎?”
“是奴才一時疏忽,安綺郡主——她走失了!”蘇沐面色惶然有愧,還是一五一十的快速的回:“方才奴才得了公主的吩咐帶她去後堂求了一張平安符,本來說是要到寺門前的許願樹上掛起來的,去了才發現我們忘了取系符用的紅絲線,郡主急著選樹枝就打發了奴才進寺來取,可是沒有想到這一來一回不過眨眼的功夫,等奴才取了這絲線回去她人就已經不見了。”
“什麼?”秦菁一驚,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你說——安綺她人不見了?”
“是!”蘇沐愧疚的垂下頭去,“奴才在那許願樹周遭都找了一遍,沒有見到她!”
自紀雲霄走後安綺就是秦薇的命根子,如果她有什麼閃失,就等於是要了秦薇的命了。
秦菁六神無主,目光焦灼的四下裡搜尋著什麼,卻一時找不到落點,這時慧覺大師也自內室走出,雙手合十寬慰她道:“施主莫要驚慌,安綺小施主也是敝寺的常客,想必是不會走失的,這寺院周圍的地方也不大,老衲這便著人去找!”
“如此那我就先謝過大師了!”秦菁心不在焉的扯了下嘴角,心裡終究還是不安,於是只對慧覺大師粗略的回禮,道:“本宮失禮,要先行一步,改日再向大師請教佛理,還望大師見諒!”
“施主請便!”慧覺大師頷首,秦菁也顧不得許多,轉身就帶著蘇沐和靈歌兩個奔出了禪房。
三人步履匆匆的徑自出了寺院大門,靈隱寺的所謂許願樹原是植于山門一側的一株百年古樹,相傳這樹當年本是兩株,本別栽種於寺門左右兩側,但是隨著年月推衍,其中一株在一年大旱中枯死,剩下的這一株卻挺了過來,並且枝繁葉茂足足長了百年之久,後來也不知道是誰起了個頭,漸漸的就有人說這株古樹福壽綿長是上天所賜,上山拜佛的香客想要爭得它的福澤庇佑就把自己的願望書寫下來,置於平安符內以紅絲線選一個枝頭懸掛藉以向上天禱告祈福,據說已經有很多人都曾因此達成願望,還是十分靈驗的。
秦菁一路直奔到那樹下,抬頭那樹上枝頭入目的都是用紅絲線繫著的符紙,因為掛上去的時間不同,那些符紙的顏色略有差異,明黃亮眼的一大片,她四下飛快的掃視一圈,沒有見到安綺就只覺得被這些符紙晃的眼暈,不知怎的身子突然不受控制的虛晃了一下。
“小姐!”靈歌驚叫一聲,急忙飛奔過去扶她。
秦菁本來也無大礙,就在這時卻突然從她身後的門走出一個人來,那人像是有什麼急事的樣子,腳下步子極快只顧著埋頭往前走,巧不巧的就剛好貼著秦菁的後肩撞了她一下,秦菁身子不穩,剛好被他往旁邊撞開半步。
“你這人,走路不長眼睛的嗎?”靈歌大怒,一手扶住的秦菁之後就要衝著那人的背影去追,這個時候秦菁也沒心情計較,就急忙拉住她道:“算了,我們還是先找到安綺再說吧!”
輕重緩急靈歌還是分得清楚的,點點頭,剛要扶著秦菁轉身卻眼尖的在她腳邊發現了一個物件,她狐疑的彎身去撿,卻是入手潤澤細膩的一小塊方形玉飾。
“好像是剛剛那人掉的吧?”可的方才那人就一身半舊的粗布打扮,這麼價值不菲的一塊玉——
秦菁皺眉伸手接了,還不及細看,迎面便是一個驚奇的男聲道:“咦?那玉佩——好像是我的嘛?”
秦菁一愣,下意識的循聲望去,那臺階上正一個錦衣玉帶的少年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