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沿上坐了,動手就來解她領邊的扣字,指尖掃過她的下巴,秦菁身上一僵,尷尬的商量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夫人是覺得為夫服侍的不夠周到嗎?”白奕隨口道,神情卻是極為專注的落在那一排精緻的繡扣上,他手下動作極為靈活,只就兩指輕巧一捏,釦子就從釦眼裡脫落。
秦菁看著他那專心致志的神情,有些哭笑不得,身上僵硬臉上發燒,感覺整個人都要燒著了。
正在尷尬時,忽然聽見一片嘩啦啦的水聲。
浴房開在和新房相連的一間屋子裡,兩間相連,但是為了進出方便,又另外開了側門。
彼時裡面傳出一陣嘩啦啦的水聲和著腳步聲,緊跟著聽見晴雲隔著門稟報:“公主,四公子,熱水準備好了。”
幾個丫頭對白奕的稱呼成了習慣,秦菁也不想提醒他們改口,而事實上她並不喜歡“駙馬”這個稱呼,或者說不喜歡這兩個字被用在白奕身上,白奕就是白奕,她不需要他成為她的附屬品而存在。
“哦!”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秦菁急忙應道,就要起身避開白奕的爪子。
白奕反手一撈,剛好將她鎖在胸前,隨即大聲接過她的話茬,吩咐道:“下去吧,這裡不用服侍了。”
隔壁傳來幾個丫頭嘀嘀咕咕的笑聲,很快腳步聲就消失了個乾乾淨淨。
夜深人靜,屋子裡只剩下相擁而坐的兩個人。
秦菁只覺得喉頭髮澀,幹吞了口唾沫,低頭卻見白奕正就著落手位置方便,已經在解她的腰帶。
他的手做什麼都很靈巧,當時幾個宮人打理了小半個時辰才幫她束好的宮絛絲帶,在他指尖的翻轉下飛快的散落到床邊的腳踏上。
緊跟著他的手指上移,落在她肩頭。
秦菁慌忙抬手去擋,這一掙扎太過用力,兩人砰的一聲齊齊往後摔去,落在大床上。
因為本來就是白奕抱著她,理所應當又是白奕顛了底。
他摔了卻不動也不喊痛,手下仍是死死的扣在她的腰上不動。
秦菁試著去掰他的手,“天晚了,別鬧了,快去沐浴吧!”
白奕聞言終於低笑一聲,下一刻突然天旋地轉翻了個身把秦菁放在了床上。
彼時她的嫁衣已經亂了,鬆散的披在肩上,露出裡面同是豔色的裡衣,掙扎中領口也拉開了一點,半個雪白的肩頭連著一條精緻的鎖骨映一片濃烈的紅色海洋裡,有種反差極大的誘惑力,刺得人眼睛生疼。
白奕的目光落在那裡,秦菁能夠明顯感覺到他突然加重的呼吸聲,心跳一滯的同時,整個身子都僵在那裡,目光凌亂的在頭頂的帳子上掃來掃去,半刻都不敢去和他的目光接觸。
白奕探手去觸控她鎖骨處優雅的線條,溫暖的指尖如水流淌而過,秦菁的身子突然顫了顫。
“白——白奕——”她想開口說什麼,但卻也實在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
白奕的唇角牽起一個溫軟的笑紋,突然俯身下去封住她的唇,熱烈而痴狂,帶著醇厚的酒香注入她的鼻息,血液,湧動到四肢百骸。
秦菁倒抽一口涼氣,完全還來不及反應已經被他攻城略地,潰不成軍的落在他氣息的籠罩之下。
唇舌糾纏,意亂情迷。
秦菁攀著他的脖子,輕巧的回吻他,毫無挑逗意味的一點回應,更讓白奕近乎失控,吮吻她柔軟的唇瓣,齒關開啟輕輕的啃噬,像是永遠也嘗不夠那甘甜的味道一般。
兩個人都閉著眼,只憑感覺在其間徜徉,白奕指尖翻飛,很快除了兩人身上的負累。
細密的吻從她的唇角、臉頰、額頭、眉眼一路走過,最後落在瑩潤精緻的鎖骨處皴巡流連。
他眯起眼眸去看軟在他身下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