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栓在京城,你覺得委屈你了?”秦璇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是有點,不過也還好,閒散侯爺嘛,只要有錢逍遙就可以了。”
“若是如此的話,當初殷無憂在位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有這樣的態度?若是哪個時候你也是這般想的,東曷也不至於覆國。”
“早晚的事不是嗎?娘娘的野心比皇上都要大,這一點我很早就知道了。”
“難道你沒有想過,若是有你在的話,東曷會苟延殘喘一些年?”
“夜冥都已經是你們的人了,你還想讓我殘喘多少年?”殷無痕很不喜歡她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性子,“今兒就是來和皇后娘娘說一聲,你家皇上似乎害怕我回到東曷。”
“殷侯爺,是大周,現在已經沒有東曷了。”秦璇的眼神因為那個詞彙而變得陰冷起來。
“是是是,是大周,畢竟建國年月還短,讓人不由自主的就忽略了。”
秦璇端起茶杯,掀開茶蓋,茶杯底部沉著三片碧綠的茶葉。
“你說話最好要注意點分寸,否則明天本宮也能讓你成為東曷那般的過去。”
殷無痕笑著點點頭算是賠罪,但是心底卻已經起了防範,他相信若是如此再在言語上不知道節制,下一刻真的會人頭落地。
“殷家的人是不是全部被皇后娘娘給暗中處置了?”他的母妃死得早,雖說有王妃,卻根本就不在乎,所以有沒有都一樣。
“願意陪葬的本宮是想成全他們的,只可惜,沒有一個人願意,明明殷無憂身邊可是有二十幾個宮妃,這人品本宮也算是見識到了,只是可惜了那位魏皇后,平白的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糟蹋了。”
殷無痕真的覺得很抱拳,因為這段話,他憋笑憋得厲害。
“魏氏倒也是真的不錯,當年我也是有意於她的,可惜的是,我的身份不夠。”
“野心也不夠?”
……
“野心,若是真的有野心,現在我焉有命在。”
“殷侯爺倒是有自知之明。”
中樞之地的督造已經開始提上議程,因為是朝廷直接點名的地方,雖說目前還是一片荒地,但是每年到了夏天還是水草豐美之地,只不過礙著那邊一年有近半的時間都是冬天,農作物實在是不好生長,而被作為棄子。
這件事雖說交給了刑名,但是這邊朝中還是要派一位能鎮得住的人出面主持大局的。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操心了,這些事情明明景千曜會處理的更好。
八月初,京城中選拔出一處很是出色的能工巧匠,浩浩蕩蕩的往邊境去了。
既然是一個天下,那就沒有必要讓曾經的兩國中間依舊空空如也,石頭城往被數百里都是那樣空無一人的地方,雖說有遊牧的民族,日子過的卻並不好。
戶部也是在加緊時間的派人過去疏通水利,看看到底有什麼作物適合在那邊成長。
對於這種事情,秦璇就愛莫能助了,她前世是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麥穗之類也只是在電視中看過,別的就根本一竅不通。
曾經東曷的百姓生活的水深火熱,天下一統之後,各項律法和政策就被全部提上了日程,很多的貪官汙吏全部都被毫不留情的揪出來,該殺的殺,該關的關,該罷免的罷免,而來年景康十二年,就會有新一屆的春闈和秋試,到時候天下寒門學子,可以為此光耀門楣。
原本預定的成親王十月底離京,卻因為太皇太后突然病重而計劃擱淺。
這一次她真的是油盡燈枯了。
幾個月的時間,原本精神還特別好的老人,此時已經瘦得厲害,形如枯槁,讓人覺得從心裡��幕擰�
“皇祖母,這一次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