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可以了,當沒看見不就得了嗎?”遊少菁把鍾學馗的怪異舉動都歸於他太敏感了。不過遊少菁自己也是個沒有戀愛經驗的女孩,周圍一對對的情侶也讓她和鍾學馗一起走著時有些難堪,於是便拉著鍾學馗往花園那邊走去。
“你有多久沒來陽間了?”
“從死了之後就再也沒來過。”雖然從電視上看了很多,可是真的走在其中,感覺還是十分奇妙。
“那你一定有很多沒見過的東西,人情風俗也完全不一樣了,看不慣也是正常的。其實你還算冷靜,要是我一下子到了幾百年後的社會,看到的事一定也會讓我大驚小怪。”
“呵呵,我沒你想的那麼和時代脫節,天天都有人死了到陰間,陽間的訊息我們可一點也不會少知道,更何況還有那些在陽間執勤的鬼差,他們常常會帶新鮮東西回去,我就有一隻手錶,據說還是瑞士產的,不過在陰間沒什麼用,我們的時間和這邊不太一樣。”
“沒用你要它幹什麼?”
“有面子啊!在我們那裡,要是沒有一、兩件陽間出產的東西,會被人笑話的。”
“還有這種習俗,那你儘管拿,用我家的東西去和你們同事賭好了,說不定可以再騙個捉鬼套裝什麼的。”
“那不可能,有捉鬼套裝的人都可以自己來陽間的。”
“……”
鍾學馗和遊少菁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不知不覺走到了公園的另一頭,正當他們轉身往回走、再次穿過公園時,一陣狗叫聲激烈地響起。
公園中遛狗的人很多,可以看見形形色色、千奇百怪的狗,斑斕的外表是屬於比較顯眼的那一種——品種太平凡、樣貌太醜陋了,在這種各種名犬充斥的地方,他算是個異類,經常受到其它愛狗人士的白眼。
由於遊少菁並沒有與其它狗主人相互交流養狗經驗和樂趣的打算——她從沒把斑斕當狗養,所以並不熟悉這裡的狗,也不打算在這裡為斑斕解決終身大事之類的,所以聽見斑斕和另外一條狗的叫聲混合出現之後,愣了一下才跑向那邊。是不是有哪條狗欺負斑斕了,斑斕是絕對不會主動去招惹那些狗的,但總有一些不長眼的狗,會來挑釁這隻看起來好欺負的雜種狗。
遊少菁趕過去的時候,果然看見兩隻大型犬正把斑斕圍住,而斑斕身後,波波正頭朝下、屁股朝天地窩在草叢中。
大狗的身後有一對夫婦模樣的人,看來似乎是大狗的主人,正在吆喝著要他們的狗奮勇向前,不要輸了什麼的。在他們眼中,斑斕這種外貌的狗很可能是野狗,即使脖子上掛著狗牌,也不會有什麼象樣的主人,欺負了也沒事。
遊少菁略一看,就知道一定是波波又闖了什麼禍,然後自己躲起來讓斑斕幫他解決。
斑斕用冷淡的眼光看著眼前的兩條狗,雖然轉世做了這麼多世的畜牲,最初那種不得不與家畜爭鬥而產生的深深羞辱感已經沖淡不少,可是他心底的驕傲仍舊讓他有種勝之不武的感覺——以他憑著記憶練來的“功夫”,雖然這個身體還沒有完全長成,但對付兩條狗實在不是難事。就算把他們都咬死,也花不了斑斕多少工夫,可是那有什麼意思?咬死兩條狗是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那兩條大型犬憑著直覺,知道斑斕不好對付,雖然它們的主人一再催促,兩條狗也並沒有行動。它們不動,斑斕自重身分,當然也不會先對兩隻狗動手,只是冷冷地看著它們,雙方就那樣僵持著。
遊少菁和鍾學馗走過來時,那一對夫婦還在大聲吆喝,給他們的狗助威;聽那氣勢,他們是恨不得兩條大狗一躍而上,把斑斕活活撕了才痛快。
鍾學馗最討厭這種欺負別人取樂的行為,更何況他們欺負的物件還是鍾學馗很尊重的斑斕。他一提衣袖就要上前去,卻被遊少菁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