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是嫌疑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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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遊少菁他們的學校門口,有一個青年正在徘徊著。
青年像昨天一樣,圍著校園轉悠了一圈,停在了靠近宿舍區的地方,還是沒有鼓起勇氣走進去,只在宿舍區附近的角門那裡探頭探腦,有幾次看見有人走過,心裡也想下定決心過去問一下,可是腳下的步子卻不太聽使喚,踟躇著邁不出去。
他在心裡為自己找著理由:今天是週六,學校都放假了,就算進去了也打聽不到什麼,不如明天再來吧!對了,明天再來,一定要把事情打聽明白,今天就算了……這麼想了之後,心中便坦然下來,又向校園中看看,準備轉身離去。
就在這時,一個嚴厲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你在這幹什麼?”
青年猛地回頭,看到一個老師模樣的中年婦女正在身後盯著他。“我……我……”他本來就做賊心虛,被抓到以後一邊後退一邊忙不迭地找理由,“我,我來找人的……”
“找人?”女老師走近幾步上下打量他,“你不知道今天週六,大家都休息嗎?宿舍裡也全沒有人了。”
“我,我知道……只是,只是……”青年的結巴與慌張更加引起了這位老師的懷疑,正要進一步盤問的時候,看這個青年竟拔腿就跑,他身高腿長,不一會便消失在拐角,只剩下那位教師呆站在那裡,一時不知怎麼是好。
“看他長得人模人樣的,竟做這麼鬼鬼祟祟的事,一定不是什麼好人!”白琴自言自語一句,這幾天她的心情很不好,要是那個青年被她抓住,勢必要好好審問一番,誰知道他抬腿就跑了。
白琴陰沉著臉進了校門,從車棚仰望一下宿舍樓,在夕陽的影子中,這棟青磚建築的外表已經發黑,透露著一種詭異的色彩。難怪那些孩子們整天傳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流言,就連在這裡幹了十幾年的白琴,也一點都不喜歡這棟建築,覺得它陰氣森森,似乎蘊含了許多的不祥氣息一樣。
白琴放下車子,拎著買來的生活用品抬腿向樓上走的時候,忽然感到一陣陰風吹過,令她不由寒氣倒豎,打了個激靈。等白琴四下看看時,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當然也不在乎風從哪裡吹來這個無所謂的問題,徑直向樓上自己的住處走去,不過在這短短的路途中,卻有大量的、從沒有過的念頭開始出現在她的腦海中,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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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少菁的腦子中很亂,把帶回來的外帶快餐分給鍾學馗他們之後,她一直坐在旁邊苦苦思索,“殘忍”地放任鍾學馗自己苦苦與一個漢堡搏鬥。
十年前還有一起同樣的事件發生在同一棟樓中,為什麼會這樣?僅僅是巧合嗎?還是那個鬼師使用這種邪術的頻率,達到了在法術的覆蓋範圍內,一個學校宿舍可以遇上兩次的密度和數量?還是其中另有原因:鬼師的那個法術,不像斑斕說的是無目的性的,而是可以選擇物件?想象一下,那個鬼師如果可以自由地選擇某人的壽命給“借”走,該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被他厭惡的人,豈不是都會成為這個邪惡的儀式的犧牲品?
在鍾學馗和斑斕連連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之後,遊少菁才把從肖憐憐那裡聽來的,十年前的高老師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她把心中的憂慮說出來之後,斑斕卻覺得她沒有必要那麼憂心忡忡。既然那個鬼師使用了借命的邪術,莊美琳這一次便很可能不是最後一次,自然,也很可能不是第一次了。
至於遊少菁懷疑的,借命邪術可以選擇目標的可能性,斑斕也斷然地給予了否定。
它給遊少菁講了一個故事:
當年那個陳鬼師,在一次為別人借命的時候,發現前來接火的魂魄,居然是自己的獨生女兒。陳鬼師父母早亡,妻子死於難產——他到後來會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