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驚走可能蟄伏其中的蛇蟲。
上次周洋為了直播專門在這裡勘察的時候,就看到一條蛇從草裡鑽了出來,雖然只是條無毒的赤鏈蛇,但那蛇個頭著實有點大,還是驚了他一下。
這才長了個心眼。
小路曲曲折折,溝溝坎坎。
路上週洋被一個小土丘絆了一跤,他心下還納悶,自己上次來怎麼沒有遇到過這個小土丘?
再扒開草叢細觀察那個土丘後,周洋變了臉色。
——這應該是個墳包。
只是因為經年無人祭祀,過來添土,墳包就越發地低矮,終於變成了才到人膝蓋的小土丘。
意識到這一點後,周洋多少有些頭皮發麻。
他也不敢再繼續停留了,神神叨叨地向土丘磕頭跪拜了一番,請對方見諒,就匆匆離開了這裡。
沿著痕跡都快消失的小路又走了二三里地。
前方一下子豁然開朗。
一座傍山而建,左右對稱的二層樓房就出現在周洋的視野裡。
這座廢棄民居外牆上塗刷的白漆已經斑駁脫落,顯出灰黑色的痕跡,有些地方更是牆皮都崩落,露出了內裡的暗紅磚塊。
周洋踏上民居前的平坦空地,扭頭看自己走過的路。
呼!
此時,一陣山風吹起,
將那齊腰深的野草都壓彎了腰。
茂密的野草一彎腰,頓時顯出其下——竟然有二三排小土丘整整齊齊地從這頭排到了周洋視線的盡頭!
都是一座座積年無人祭祀的荒墳?!
一陣涼意乍然間從周洋腳底頂到了天靈感,他還沒反應過來,風聲止歇,野草恢復原狀。
那一排排土丘隱在草裡。
剛才那麼一幕,就好像變成了周洋的幻覺。
但他親眼所見的東西,又怎麼可能變成幻覺?
周洋內心打起了退堂鼓,掏出手機,準備給‘項哥’打個電話說說這邊的情況。
‘項哥’卻先把電話打了過來:“周洋,你那邊什麼情況?都到位了嗎?”
“已經到了,到位了。”周洋連忙說話,面露難色,“不過項哥,這地方有些不對勁啊,我看這個民居旁邊都是些小墳包,上次來可沒見著有這麼多墳……”
“哦。
那正常的。”項哥漫不經心道,“你這次走得是從虞川過來的那條路吧?
咱們上次走得是靖川那邊過來的路。
都不是一條路上山的,上次看不到墳包也正常啦。
——你在的那片地方以前是一個公墓,那時候剛實行火葬,龍山就建了這麼座公墓。
那個廢棄民居,也不是什麼廢棄民居。
而是公墓的紀念館,以前存放死人照片的,供人在那祭祀什麼的。
不過吧,那時候龍山公墓缺少人管理,經常有人才把自己家人葬在那,夜裡就被人扒了墳,偷走了骨灰盒,骨灰都給人揚了!
所以這座公墓就廢棄了。
你放心,那些墳包裡的骨灰人家家人都遷走完了,都是些空墳包,不用擔心的。”
聽著項哥的講述,周洋頭上冷汗當場就下來了。
他腿肚子直哆嗦,待對方說完話後,半天沒有反應。
項哥那邊不禁有些納悶:“周洋,周洋還在嗎?你J8又想半路撂挑子?
我告訴你,這次公司費了好大勁才要來今天的首頁推薦位。
你要是再敢鴿了,後面的簽約金你就別想了!”
“項哥,我、我……”周洋深吸一口氣,終於開口言語,想著怎麼斟酌用詞。
內心則早就瘋狂地咒罵起來:RNm……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