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活!”
宋懷細被震醒,爬起來開啟門。茗煙已經離去。他每天清晨藉著尿尿的工夫,到這裡喊醒宋懷細,然後回去睡個回籠覺,感覺特別爽。
宋懷細提起木桶和工具,一抹朝陽灑在肩膀上,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宋懷細一邊鼓勵自己,一邊走向茅房,繼續撈臭臭。
撈了一天的臭臭,宋懷細回到小木屋,沖洗之後,開始苦練本領。他在花園撿了根繩子,回來之後,將繩子打了五個死結,一個一個用力解開。他練了一個時辰,停下來吃了晚飯,然後接著練。
晚上,李澀兒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宋豬頭、宋夯驢……”
宋懷細急忙答應一聲:“小奴在。”
李澀兒笑眯眯地走進來,提著綢布包,親切地說:“小宋啊,姐姐來看你了。”
宋懷細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某女的表演水平太高了,不但情緒變化快,臉上的神情更是陰晴不定,讓人不寒而慄。
宋懷細咕噥道:“謝謝澀妃。”
“怎麼,你好像不太歡迎姐姐?”李澀兒將綢布包放到破桌子上。
“不敢。小奴時時刻刻盼著澀妃,盼星星、盼月亮,終於久旱逢甘雨,窮人遇到了大救星……”
“行了行了。”李澀兒雖然臉皮夠厚,可是宋懷細的話讓她有點那啥,“說話注意點兒,什麼叫‘久旱逢甘雨’?”
宋懷細也感覺怪怪的,臉紅了,傻傻的挺可愛。恍惚間,李澀兒彷彿回到了超市,當時的宋懷細,聽說她要買衛生巾,臉也像這樣紅了……隨即想到某男像蒙古野驢似的在後面追逐,李澀兒又開始生氣。
宋懷細發現李澀兒臉上再次出現了陰晴不定的表情,有些慌張,朝旁邊避開。李澀兒逼近幾步,故意用眼風一下一下飛著宋懷細。宋懷細的方臉膛更紅,劍眉微皺,眉心那顆痣顫動著。
“澀妃……你……你要怎麼樣?”宋懷細一直退到床邊。
“小宋,你在超市抓我的時候,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吧?”
“那是我的本職工作。”宋懷細義正詞嚴地說。
李澀兒苦口婆心地說:“你呀,總以為自己是公雞裡的戰鬥機,其實你基因躥種,不過是豬頭裡的夯驢。面對現實吧,小同志!”
宋懷細反過來勸李澀兒:“當賊有什麼好,整天提心吊膽。俗話說‘做賊心虛’,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滋味肯定很痛苦,我感覺你這個人還是有心的,不如改邪歸正……”宋懷細閉住了嘴巴,因為某女臉上的神情已經變得相當可怕。
“說啊,接著說,姐姐等著你教育。”李澀兒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宋懷細,“你說你都淪落成奴隸了,還這麼有本事,把姐姐最討厭的詞都說了出來。你的腦子怎麼長的?說你是豬頭吧,也不是純種的,看來姐姐還要多瞭解你,繼續發現你身上的閃光點。”
宋懷細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
李澀兒突然提高語調,吼道:“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在姐姐面前不許自稱‘我’,要說‘小奴’,聽懂了沒?”
“是,小奴聽懂了。”
李澀兒雙臂抱胸,得意地冷笑著:“老話說得對: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當初我是弱勢群體,現在呢?唉,報應啊。”
宋懷細在心裡握著拳頭,抖動著做自我催眠: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李澀兒指著桌上的綢布包,命令道:“宋豬頭,這是塊新豆腐,解開!”
宋懷細走到桌旁。他已經苦練了一個多時辰,個人技術得到了一定的提高。宋懷細的手指捏上去,才發現,綢緞打的死結,與繩子不同。繩子是粗糙的,粘連度並不高,而綢緞是光滑的,死結上沒有一點縫隙,就像一個整體。
宋懷細的腦門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