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煙滿街亂竄。
“澀妃,收起神通吧,小奴沒病了!”
李澀兒這才收功,親切地說:“以後犯病的時候,多想想姐姐對你的愛護。”
茗煙不停地打冷戰,對自己的前途充滿了憂慮。
李澀兒則在心中冷笑:死假太監,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李澀兒看看四周無人,忽然問道:“小煙子,你們太監也洗澡吧?”
“洗洗更健康。”茗煙說。
“你們都是在公用澡堂洗?”李澀兒對太監的業餘文化生活充滿好奇。
“也有單間的。”茗煙緊張起來,不敢看李澀兒。
“那你經常在單間洗了?”李澀兒非常好學。
“嗯,小奴……有時候……偶爾……反正總會洗的。”茗煙結結巴巴地說。
李澀兒還要再問,忽然看到不遠處的街邊蹲著一個人,嚇了一跳。茗煙暗暗籲口氣,幸虧那位好心的路人,轉移了澀妃的注意力。
李澀兒大聲問:“什麼人?”
那人慢慢站起身,卻沒有回答李澀兒的問話,手上拿著一個東西,兀自翻來覆去地看著,咕噥道:“這是啥敗家玩意?”
李澀兒朝茗煙使個眼色,茗煙戰戰兢兢走近幾步,尖聲問:“你是誰?”
那人轉過身,個子挺高,長相猥瑣,手心託著……李澀兒的眼皮一陣亂跳,那人手裡竟然拿著一盒火柴!
…… …… ……
(121)歷史知識
紅樓國不可能有火柴。但那的確是個火柴盒,只不過比21世紀的火柴盒更長、更寬,顯得有些粗笨,印的商標看不清楚。
猥瑣男還在碎碎念:“這是啥敗家玩意?”看樣子是剛撿的。
李澀兒平息一下緊張的情緒,大喝一聲:“那廝是誰?”
某男撩起眼皮,掃了李澀兒一眼,猥瑣的眼睛亮了亮,忍不住欣賞起來。李澀兒本能地後退兩步。茗煙衝到李澀兒身前,做出母雞保護小雞的姿態,尖聲說:“澀妃問你話,為什麼不回答?”
李澀兒一腳踹開茗煙:“別擋鏡頭!”
茗煙一個趔趄閃到一邊去了。李澀兒盯著猥瑣男,說道:“報上姓名。”
猥瑣男不屑地問:“你認識我嗎?”
“不認識。”
“那你幹嘛問我姓名?”
李澀兒耷拉著眉毛,有氣無力地說:“就因為不認識,我才問你的姓名啊,大大!”
猥瑣男淡漠地哼了一聲。面對如此露骨的輕蔑,李澀兒保持了風度。茗煙忽然一拍大腿,說道:“小奴想起來了,在三公主的生日宴會上,見過這個人。”
這麼一提醒,李澀兒也想起來。沒錯,這個人坐在諸葛亮身旁,而當時李澀兒的注意力都在宋懷細身上。
李澀兒心裡有譜了,從腰裡摘下茄子大的金牌,在猥瑣男眼前晃了晃,說:“你被拘捕了。你有權說話,但沒人聽你的,現在你只有一條路……”
猥瑣男突然轉身,狂奔而去,眨眼便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李澀兒半張著嘴,好久才回過神,喃喃地說:“彷彿那逝去的時光,白鼠過隙一般,嗖地一下就不見了。又是一個人才。”
…… …… ……
回到三毛殿,李澀兒直奔魔鬼三角區,來到宋懷細的小屋外面,喊道:
“宋豬頭、宋夯驢、宋公雞……”這麼一路排下去,層次越走越低。
宋懷細正在屋裡鼓勵自己,單手握拳,放到臉龐前抖動著:“打倒帝國主義紙老虎,發憤努力,自強不息,嘿咻嘿咻,男兒當自強啊,嘿咻嘿咻。”
忽然聽到外面的喊聲,宋懷細搓了搓臉,讓自己平靜下來。要忍,要忍。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