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也沒多問,跟著鳴山上了酒樓。
“蘇姑娘,好久不見呀!”林碩看見蘇瑾就兩眼放光地叫了起來。
蘇瑾看林碩人似乎瘦了,也黑了,但精氣神卻是隻增不減,就知道光州這趟差事算是很好的歷練,想必這也是當時楚雲琛將他留在光州的原因。
“好久不見,林公子,阿蕎前幾日還和我念叨說你快回來了。”
想到林蕎嬌憨的模樣,蘇瑾笑了笑,和剛才樓下那個面若冰霜的醫女判若兩人。
楚雲琛想,她這個人,心裡僅有的那點柔軟都留給他們了,僅僅是因為他們願意與她交善。
只是,身為朔王府的醫女,她不應該先和他打招呼嗎?
蘇瑾也的確沒忘了是楚雲琛讓她上來的,“王爺找我有事?”
楚雲琛頷首,“到中午了,請你吃飯。”
蘇瑾罕見地挑了挑眉,露出一點驚訝的神色,這個大忙人,竟然能有請她吃午飯的時間?
她想了想,說:“王爺和林公子什麼時候過來的?”
林碩嘴快,“早就來了,都在這待一上午了,總算把人給盯到了。”
果然是辦事為主,吃飯為輔。
蘇瑾不打算問楚雲琛和林碩的公事,但林碩看了看楚雲琛的神色,並未有制止他往下說的意思,便自顧自地給蘇瑾講起來。
“就剛才,他還跟你說話來著,我們從昨天就盯上他了。”
“是善草堂的大夫?穿長衫的那個?”
“對,蘇姑娘,你別看這人看著老實本分,實則狡猾得很。”
他剛才還想找蘇瑾搭話,也不想想,蘇瑾連楚雲琛這樣的男子站在她面前都能不為所動,又怎會對別人分神。
依他看,蘇瑾要麼就是已經心有所屬,要麼就是腦子裡壓根沒開這一竅。
“他說他是閒著無事來藥鋪幫著看診的,但剛才的事你們應該也看見了,那個婦人就躺在他面前,他身為大夫卻沒有出手相救。”
蘇瑾見他們要查他,便把自己觀察到的說了出來。
楚雲琛點頭,這也是他覺得反常的地方。
按理說,就算對方醫術遠不如蘇瑾,無法起死回生,在這種情況下,上前判斷一下人死沒死的能力總是有的吧?
但他沒有,自始至終他表現的都不像一個大夫。
所以,楚雲琛緩緩吐出幾個字,“或許他不是大夫。”
“啊?”
“我是說,他根本就不懂醫術,所以面對這樣的情況,他不敢貿然出頭。”
饒是蘇瑾也被楚雲琛說的話一驚,不是大夫,那他怎麼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善草堂走出來?
而且那個漢子說過,他婆娘的藥都是這個人開的,這一點整個善草堂的人都知道。
所以漢子才敢理直氣壯地訛上善草堂,只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蘇瑾來。
林碩乾脆就問:“可他在善草堂待了這麼久,如果不是大夫,不早就被人給轟出來了嗎?”
是善草堂,又不是善堂。
楚雲琛抬起那雙冷靜睿智的眸,“不是大夫就不能開藥了嗎?”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蘇瑾和林碩,“若是你讓蘇瑾幫你買了一份阿蕎愛吃的糕點,回去告訴林蕎是你買的,林蕎會無緣無故懷疑這份糕點其實不是出自你的手嗎?”
林碩和蘇瑾幾乎在一瞬間就明白了楚雲琛的意思,不過林碩不知想到了什麼,撓了撓頭,“阿澈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阿蕎應該是會懷疑的,因為長這麼大以來,除非我有把柄在她手上,否則是不會給她買糕點的。”
林碩無視楚雲琛和蘇瑾複雜的眼神,“那句話叫什麼來著?”
說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