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走到大殿正中的,他不知道是誰的佛像前,這才站住腳,轉身快速的將高僧法體從薛郎揹著的架子上搬下,抱著,放在了長條供桌後面,右下角不知是準備好,還是早就空著的,一個像是蓮座的蒲團上。
跟著拿過薛郎手裡的禪杖放在了高僧的右手邊,反身接過左伯陽手裡的缽盂,放在了左手邊。
這才示意薛郎卸下金磚。
在薛郎跟在左伯陽的幫助下卸下沉重的金磚的一刻,上前整理了高僧的袈裟,這才退下,接過一直在邊上站立不動的臺階下的那個僧人遞來的香燭,一樣樣的點燃。
在她將香插進香爐的一刻,分列兩邊的六個僧人手裡的法器,木魚、銅磬、鈸等齊鳴。
那聲音悅耳,清脆,悠遠,讓人心裡片塵不染。
薛郎在這一刻才接過茉莉花遞來的香,點燃,按著茉莉花之前教的,插進了香爐,在悅耳的聲音裡坐到了正中的蒲團上,對著佛像,雙手合十靜坐。
左伯陽卻在上完香後,悄然退到了一邊,放下揹包,在靠近門口的位置靜立。
小丫頭則站在薛郎旁邊,合掌豎立。
大殿裡,這一刻依舊沒有喧譁,沒有人說話,只有清脆悠揚,卻又能驅散心中煩躁的法器聲音。
足足二十幾分鍾,似乎,禮儀才結束。
可讓薛郎意外的是,他卻不是豬腳,或者說,他沒有受到最高的禮遇。
一般不讓女人進入廟堂的規矩似乎對小丫頭無效,而且,在所有聲音結束的一刻,那個應該是這裡主持的僧人上前規規矩矩的合十說道:“施主辛苦了,請禪房用茶。”
“謝大師。”
茉莉花不太相稱的成熟肅穆中,單掌合十一禮,跟著走向一側。
薛郎記著規矩的,跟著站起身,見沒人搭理他,反正也不明白,跟著就走進了禪房。
讓他沒想到的是小丫頭竟然坐在了主位,那和尚卻是下首,薛郎跟和尚倒像是作陪。
而左伯陽卻沒跟上,去了另一側廂房。
一杯淡的幾乎看不到顏色,卻很清香的茶水喝完,小丫頭閉上了眼睛,似乎休息了。
薛郎知道這就結束了,放下茶杯,看了眼小丫頭,環顧了禪房一圈,見只有幾幅壁畫,還有幾幅墨寶,房間裡乾淨的讓人詫異,啥也沒有。
他目光還沒收回,那僧人低頭頷首示意了下說道:“施主的疑惑不是我所能解答,那需要施主見到天機子之後,自會明瞭,但施主想知道的問題我卻可以作答。”
恩?
薛郎瞬間收回觀察室內的目光,詫異的看向和尚。
這是第二個人提到天機子了,除了柳敗城之外。
第一個是那個已經不知道應該叫怨魂,還是藤野次郎的說過,第二個就是這和尚了。
天機子,難道他知道自己的到來,和以後的結果?
薛郎眼睛虛了虛,想了想問道:“大師,我送回的法體是這裡的高僧嗎?他法號叫什麼?”
那和尚坐穩身子,平靜的說道:“施主,我法號悟真,這個清涼寺的現任主持,施主送回的法體法號惠通,是小僧的師祖,在幾十年前,雲遊未歸,圓寂在外,隨同的有悟本師弟。”
師祖……
薛郎鬆了口氣,心裡踏實了不少。
他真怕對方說出那是他師侄一類的小輩,顛覆自己對壽命的認知。
可緊接著他還是一驚。
跟著圓寂高僧惠通的是眼前和尚的師弟,而那個他的師弟,武功新他們見到時說的可是老和尚,現在活著怕是百歲可能都多了。
念頭一閃,他安耐著震驚,放棄詢問這事,問道:“大師,那您知道惠通大師因何圓寂嗎?”
這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