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一驚,以為吳天蛟要對吳邪不利。
中邪至極,藥石無效,唯一的法子便是了結其性命。
但吳邪是吳三省的侄子,是小三爺。不論中邪多重,都不能讓他就這麼去了。
潘子欲阻止,卻被吳三省攔下,後者搖了搖頭。
吳天蛟留意到潘子的舉動,卻不予理會。
他直接以匕首劃破手指,將血塗在吳邪唇上。
血漸漸化作霧氣,滲入吳邪口中。
吳三省與潘子對此面面相覷。
心中驚奇,小哥以血退敵,而這天哥竟是以血救人...
他們倆到底是哪方神聖,怎會有這般能耐?
自己武藝高強也就罷了,
體內流淌的血,竟也如此非同凡響。
幾分鐘後,吳邪悠悠轉醒。
醒來後,他把方才的遭遇一五一十告訴了吳三省等人。
至今,吳邪心裡還有幾分後怕,
呼吸仍舊略顯不穩。
“真駭人,實在太嚇人了,幸虧耶只是個夢……”
“不,那不是夢。” 張起靈忽然開口道。
吳邪聞言,心中一怔。
“那,那不是夢,又是什麼?” 心底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懼意。
“那是傀儡,白衣女屍的魂魄所化,她想借你的陽氣逃離那屍窟,因此天哥才不讓你們回頭。”
張起靈說罷,聲音中隱約藏著怒意,似是在為吳天蛟抱不平。
吳邪心中頓時一陣愧疚,望著吳天蛟,“天哥,對不住了,都怪我一時好奇,差點連累了大家。”
見吳邪如此自責,吳天蛟也不忍心再多責怪他。
半個時辰後,眾人終於上得岸來。
尋到一戶鄉親家,付了些碎銀子,打算在此借住一夜,明日再尋魯王墓。
收留吳天蛟他們的鄉親姓牛,憨厚老實,與那位李伯大相徑庭。
他敲響了吳天蛟等人的房門。
“幾位客官,你們此行的目的,莫不是為了後山那座古墳吧?”
“我勸各位還是別去,看你們也不像壞人,聽我一句勸,早早回去吧,我怕你們去了,就回不來了。”
眾人聽了老牛的話,面面相覷,彼此交換著眼神。
既已被識破,也就無需隱瞞。
“老哥,既被你看穿了,我們就直言不諱了。”
“不錯,我們正是衝著後山的墳冢而來。”
“不過您別誤會,我們找那墳冢,並非圖謀文物,而是要保護文物。”
“據可靠訊息,貴村後山的古墓已落入一群國際盜墓賊的眼中,我們的任務就是在他們得手前,儘快找到古墓,加以保護。”
“所以,鄉親,能否勞煩您說明白些,為何說我們去了就回不來?莫非您知曉些隱秘,或是親自去過不成?”
老牛聞言面色一變,“我自然沒去過,那樣的兇險之地,我一介平民怎敢涉足麼。”
“說來話長,咱這村子幾千年間,常有人慕名而來,皆是為了後山那座古墓。”
“但無論來者幾何,最終無人能生還,所以我才力勸各位別去。你們正值青春年華,何苦涉險?”
鄉親的話懇切之至,讓吳三省他們心底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然而眾人皆非畏首畏尾之輩,千里迢迢趕來,豈會因鄉親片言就打退堂鼓?
“謝過鄉親好意,不過我們還需商議一番。”
說著,吳三省取出些銀錢,“鄉親,我們一路風塵僕僕,早已飢腸轆轆,還望您能備些飯菜。”
老牛連忙推辭,“使不得,這銀子太多了,我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