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來說,這是他們人生嶄新的開始,也是他們最大的機遇。
對於天海家、國教新派勢力來說,這是一個有些危險的訊號。
而對於莫雨來說,這……就是個笑話。
“你當院長倒也罷了,反正是教宗陛下聖言獨斷,落落殿下也罷了,反正只是個虛名。可是唐棠那個連自己都管不住的傢伙居然當院監?你不覺得最大的可能是他會帶著學生們一起爛醉如泥,然後天天逃課?那頭狗熊當後勤主管?你就不擔心澄湖樓的大廚看在錢的份上做再多大鍋菜都能被他一個人給吃了?”
莫雨看著陳長生,笑得花枝亂顫:“最搞笑就是折袖了,教學生們生存?到時候他把學生們埋進雪堆裡,七天之前出來就算不及格,誒,我說你們到底準備了多少口棺材?”
這裡是小樓裡陳長生的房間,他坐在她的對面,看著有些疲憊,主要是今天的事情太多,當然也和她這時候盡情地嘲笑也有一定關係。
莫雨今天來國教學院,當然是來看熱鬧,同時也是來看笑話的,並沒有正式出場,只是待所有事情結束之後,才悄然出現在他的房間裡,但不知道為什麼,她來之前明顯經過了精心地妝扮,看著要比平日裡更加精緻美麗,有些明媚動人。
“從院長到院監,現在的國教學院主事之人,竟沒有一個超過二十歲的……你們這是在扮家家嗎?”
莫雨笑的更加開心,插在黑髮間的那朵金花顫的更加厲害。
“這不是被你們逼的嗎?”陳長生不想聽她再這般嘲諷下去,轉而問道:“為何今日打扮的如此正式?朝中有事?”
莫雨微怔,心想自己平日裡基本都是這般打扮的,哪裡出奇了?
忽然間她想起來,除了第一次在夜宮裡相見,其後她與陳長生見面的時候,大多數都是在夜裡,而且往往都是她想過來在他床上睡覺、或者她已經在他床上睡著,那時候的她自然不會盛妝華衣,都是洗漱之後才會過來,素顏朝天,想必和現在確實區別極大。
想到這些事情,她便有些微羞,待想起上次陳長生讓她洗乾淨之後再上他的床,不禁有些微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隨風飄掠出窗,就這樣消失在樹林裡。
陳長生不解想著,唐三十六說得有理,女子果然是世間最難理解的物件,明明自己沒說什麼,她為什麼忽然間就不高興?
他沒有對莫雨說謊,國教學院之所以臨時起意招收新生,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天海家和國教新派施予的壓力太大,想要挑戰國教學院的人太多。只是那天在國教學院門口,別天心指責他們有險惡用心的那番話還有唐三十六隨後的承諾已經傳播極廣,所以很多人,包括那一百名新生都很想知道,接下來國教學院會怎麼辦。
第二天清晨,停了數日的對戰再次開始,歇息了數日的京都民眾奔走相告,攜老扶幼而來,國教學院門口再次變得熱鬧無比。
陳長生昨夜已經擬好了對戰名單,並且對那些出戰的新生做了單對單的指點,精神消耗太大,這時候沒有出場,而是在學院裡休息。
唐三十六帶著三十餘名新生,站在國教學院的門前,且不說別的,只看那些新生身上統一整齊的院服,便覺得很是精神,氣勢十足。
此時,挑戰國教學院的第一個人已經走到場間,揖手說道:“還請賜教。”
此人出身離宮附院,境界已經修至通幽下境。
他很想知道,國教學院會派誰來對付自己,當然,他很清楚自己不是陳長生等人的對手,但看眼下的陣勢,很明顯國教學院應該會派新生出戰。只是站在唐三十六身後的那些新生,怎麼看都沒有通幽成功之人,他們憑什麼出來打?
唐三十六哪裡會在意此人以及外面那些人在想什麼,看著手裡的名冊,說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