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他做些什麼。
商行舟、黑袍說他來自聖光大陸,他想去那裡看看。
“我接受這個理由。”
徐有容說道:“但時間不要太久。”
陳長生有些意外說道:“你不準備和我一起去?”
徐有容很認真地說道:“我是在京都出生的。”
……
……
陳長生回到了西寧鎮。直到這個時候,他還在想與有容最後的那番談話,然後他想起來很多年前,在京都李子園客棧裡,唐三十六對有容的評價——那是一個讓人無話可說的女人。
這個答案讓陳長生稍微欣慰了些,卻忘了唐三十六對他的評價也是如此。
他這個教宗忽然離開,不說不負責任,也確實讓人無話可說。
深冬時節,溪畔的花樹已經變禿了,水面沒有花瓣,舊廟裡也沒有了書。
陳長生在舊廟裡睡了一晚,第二天清晨五時醒來,用溪水洗臉,便向那邊走去。那邊是越來越深的霧氣,到最濃時便成了雲,雲裡有溪水,有蔓藤,有容易受驚的小鹿,還有很多影影綽綽、不知來歷的野獸。
這些都他很熟悉的環境,沒能讓他的腳步有任何停留,直到走到那座孤單的高峰腳下。
一隻獨角獸出現了,通體潔白,彷彿靈物。
陳長生與它靜靜的對視著。
他知道這隻獨角獸一直在等自己,已經等了很多年。
“不用一定要和誰在一起,自己便很好。”
陳長生看著它搖了搖頭,微笑說道:“去吧。”
獨角獸有些不捨地離去,走十幾步便會回頭看他一眼。
陳長生靜靜地看著它,沒有轉身離開,直到它消失在濃厚的雲霧深處,才繼續自己的旅程。
孤峰被雲霧終年包圍,表面很是溼潤,到處都是青苔,還有不絕的流水。
但對聖域強者來說,這些算不上困難,就像平地一樣。
……
……
九天之前,太陽落入雲墓裡,再也沒有出現。
第十天,陳長生來到了孤峰之上。
除了雲海,這裡什麼都沒有,特別冷清,令他生出孤寂的感覺。
他坐在峰頂的石頭上,取出一個果子,緩慢而認真地吃掉。
劍鞘裡有很多東西,包括食物,那是吱吱親自準備的,份量很多,但他什麼都沒有要,就吃了一個果子。
就像他選擇攀爬,而不是別的方式來到峰頂,這可能是他需要的儀式感。
吃完果子後,他抬頭望向天空,發現天空就在眼前。
他伸手摸了摸,發現天空的觸感不錯,不像想象中那般堅硬,很光滑,有些彈性,就像有容的臉。
他閉上眼睛。
三千劍呼嘯而出,在雲海之上來回飛行,顯得無比歡愉,大概它們也知道,即將去往別的世界。
……
……
陳長生到了天空的那邊,然後摔到了地上。
並不是很疼,因為地面上是如茵般的青草,很是鬆軟。
這是一片數百丈方圓的草原。
陳長生回頭望去,只見被破開的空間晶壁正在緩緩合攏,天空的顏色變得越來越淡,直至要消失無蹤。
他看得非常清楚,在中土大陸直抵天空的孤峰,在這邊看起來卻是正對著他。
原來兩個大陸並不是平行的,而是垂直的。
中土大陸對於這裡來說,就像是一道牆。
那片草原真的很小,只是片刻便走了出去。
草原外面,便是荒漠,白色的沙礫,構成了如白海一般的世界。
九個太陽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