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
“好吧,但既然是很強大的法器,將來總有用的時候。”
“用的時候再說。”
“我就擔心將來用的那一天,會不會刺激到離山劍宗?”
“青藤宴,大朝試,與徐有容的婚約……你刺激他們還少嗎?”
“說來也是。那麼接下來的問題是,這把……黃紙傘怎麼用?”
折袖想了想,對他說道:“你試著把真元灌進去試試。”
這是法器最常見的施展方法。
陳長生依言而行,釋出一道真元,緩慢地度進那顆金屬球裡。
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隨著真元進入金屬球,反饋到他的識海之中。
他在那顆金屬球裡,感覺到了無數起伏如丘陵般的面。
用眼睛看著,金屬球的表面是絕對光滑的,那麼這些起伏,應該便是在球面內側。
他的真元順著那些起伏的面緩慢地向前行走,終於來到了最中心的某個點。
一道亮光在那處閃起,彷彿雷電,又彷彿是一顆星辰誕生。
殿內拂起一陣清風,他掌心的金屬球微微顫動起來,金屬球表面那道彷彿鱗片般的線條向兩邊裂開。
伴著一陣細碎的機簧聲與輕微的金屬撞擊聲,裂開的金屬球不斷髮生著變化,不停地重新組合。
數道薄膜般的金屬傘面,出現。
緊接著是傘骨,再然後是傘柄。
沒有過多長時間,一把傘便出現在陳長生的手中。
這把傘從傘面到傘柄,全部由金屬製成,明亮無比,彷彿剛從爐中取出的銀塊。
清風繼續在殿內繚繞著。
緊接著,令陳長生和折袖感到不安的事情發生了。
那些明亮的金屬面,遇著清風,便開始發生變化,有的地方不斷變黑,有的地方不斷變暗,不過數息時間,原本明亮無比的傘面,便變得斑駁無比,看上去就像是用了很多年的普通油紙傘,蒙著厚厚的灰塵,看著極髒。
“這是怎麼了?”陳長生緊張問道。
他注意到就連自己握著的傘柄,此時也已經變的黑舊無比,彷彿是木頭一般。
“先不要慌。”
看著這把金屬傘的變化,折袖先是有些吃驚,然後平靜下面,眼神卻顯得越發灼熱。
他伸手對陳長生說道:“把你的劍給我用用。”
陳長生看了眼腰畔的短劍,搖了搖頭,心想既然是唐老太爺送自己的寶貝,可不能一下就劃爛了。
“就算是秋山君的龍鱗劍,也不見得能攻破這把黃紙傘。”
折袖看著他面無表情說道,沒有繼續堅持,舉起右手說道:“你把傘握緊,我準備全力一擊。”
陳長生趕緊雙手握住傘柄,剛做好動作,便看到折袖揮拳砸了過來。
在天書陵觀碑破境入通幽,現在的折袖要比大朝試對戰的時候更加強大。
只見數道筆直的線條撕破空氣,直接從傘下襲向陳長生的臉。
陳長生在某一瞬間,隱約看到了線條前端鋒利的爪。
他甚至有種感覺,折袖是真的很想殺死自己。
但這時候,就算再做什麼都已經來不及,他只有緊緊地握著傘柄。
嗤拉!
傘柄微顫。
他眼前的空中出現五道清晰的劃痕,然後那些劃痕漸漸消失。
他隱約能夠感知到,折袖指間的恐怖力量,盡數被傘面邊緣垂下的某種氣息波動吸收消彌,然後不知道是用何種方法,透過何種渠道,傳進了傘下的地面裡,以至於他連力量的餘波都沒有感受到分毫。
果然不愧是離山小師叔都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