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驚詫,那條小青蛇得到的竟然是仙尊傳承?
也沒看出她有多利害……
也不一定,蘇禾忽然反應過來,青蛇連歸望山掌教和龍龜們都尊敬有加。
這顯然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而且能讓白靈跨時代謀劃,怎麼可能一般?
“見過祝道友。”蘇禾拱手打個招呼。
祝支瑤翻個白眼:“好無趣!”
她最討厭這般正經人了,自家夫君已經夠正經了,出門再見滿世界正經人,還有什麼樂趣?
“而且…我以祝支為姓,不是祝!”她笑著:“我誕生時,諸天尚有巫族,便在巫族祭祀禱告的青銅樹枝上啟靈,故以祝支為姓。”
蘇禾:“……”
那不應該是祝枝麼?他還不曾說話,祝支瑤已經轉頭看向北冥中困住的澹臺。眼中有驚歎閃過。
“這便是龍龜一族嘗試數萬年尚未徹底成型的神通?果然處處剋制元尊一族!”
蘇禾控制著北冥,問道:“這個元尊澹臺要怎麼做?直接磨滅麼?”
祝支瑤白他一眼:“想斬去澹臺半數修為不成?”
醫家哪有這般暴力的?
況且這次斬出也是治標不治本,澹臺體內不斷凝聚著新的元尊之力,那才是毒瘤根源。
她求索數萬年,除了轉世依舊不曾想出根治的手段。
不過今日澹臺這小夫君將元尊之力斬出,日後再時時用她先前設計的“漸融”之法消耗。
便能保證新生的元尊之力與消耗持平,不會再讓澹臺陷入危機,也不會影響修行和戰鬥。
至少能將時間大大延長。
她和白音便有更多時間嘗試根治。
祝支瑤手指一鉤,一道水浪捲起,逆著纏繞在蘇禾北冥之上。
她回頭衝著蘇禾笑了一下:“小妹夫配合一下,莫要抵抗!”
她說著話,那水幕便如水刀一般切割而下,蘇禾壓下神通的抵抗本能,便覺自己與北冥的聯絡被生生斬斷。
北冥懸浮空中,又被祝支瑤凝固、縮小。
蘇禾眼睛一亮,這是煉化紅繩的手段?與後世玄天門凝固封皇鐵索的手段有幾分相像,卻又不一樣。
紀妃雪也用過類似手段,曾凝固過蘇禾的山神印和其他神通。
片刻間祝支瑤便將北冥連同元尊澹臺壓縮成缽盂大小,水袖一捲收了起來。
澹臺對此沒有任何異議。
“你來做甚?”祝支瑤收走北冥,澹臺才清冷問道。
妖后剜了她一眼:“沒良心!要不是感知到你突然收走元尊半身,以為你遇到危險,白音又不知野到哪裡去了,我才不來!”
她說著話,目光又在澹臺和蘇禾之間來回巡視幾圈,生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原來是我唐突了,壞了妹妹的好事兒……”
作為過來人,一眼便看出澹臺身上殘留的粉紅旖旎氣息。
這兩人先前擦點兒擦槍走火?甚至正在擦槍中,卻被她給打斷了?蘇禾在追半身……總不會是半身和本體同上吧?
年輕人好會玩!她給了澹臺一個鼓勵眼神,笑意更濃。
澹臺泠面色一紅,頓時升起羞怒手中仙劍隱隱顫抖,便要出鞘斬人。
那妖后卻笑著衝出劍山:“罪過,罪過!這就走,這就走!”
她瞬間離開,頃刻沒了身影。
劍山空蕩,只留妖后調笑聲不斷迴響。
澹臺面色變了又變,終於——
噌!
一聲劍鳴,仙劍出鞘,直向蘇禾斬來。
蘇禾眨眨眼,身子陀螺一轉,躲過澹臺仙劍。
這會兒澹臺才一分為二道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