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個反衛生條例的罪名之後,落得個被髮配的下場。
用軍事手段管理和教育遵紀守法的群眾,用勞改的辦法幫助不遵紀守法的群眾改造思想,陳封這個小子甚至認為這是現階段實現對人民群眾的快速改造的唯一的辦法。
王書輝一開始並不喜歡這種辦法,這種粗暴的手段在他看來反映出來的是一種執政者的無能來。但是等到他多下了幾次基層之後,他也不得不承認,有時候確實是這種粗暴的手段更有效果,作用更大,效率更高。
原本處於農業時代的人民群眾對於工業化生活不適應,這個問題是無解的。把中國的工業化程序提前了三百多年的時間,王書輝最不喜歡的“陣痛”的說法,竟然成了他唯一的解釋。
比如說他就發現,農場還好一些,在嚴酷的制度和規矩下,在明確的物質刺激下,農場職工們嚮往更好的生活條件,自己就會比較努力的去工作獲得更高的獎金和更多的分紅。但是在那些農業條件不好,組織紀律性相對差一些的人民公社裡面,隨著復興黨高產作物和化肥農藥的全面普及,公社裡的“懶漢”和“閒漢”們居然開始層出不窮了。
王書輝也知道,因為公社幹部大部分是基層士兵轉業後擔任的,所以缺乏行政實踐的他們在手段和水平上相對不高,但是人民群眾小富即安,能吃飽穿暖之後就不思進取的情況,也是非常嚴重的。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吧,新京特區周邊的幾個公社裡面就有這樣的情況。分到了土地後的農民在種植了高產作物,使用而化肥和農藥後連年的獲得豐收。在這樣的環境下,讓他們參加公社文化學校,讓他們學文化學知識,讓他們參加軍訓接受民兵訓練,他們居然就開始變得懶散懈怠,甚至消極抵抗起來了。
這些有了糧食過起了好日子的農民們,一方面不謀求任何的進步,另一方面,打老婆,搞破鞋,聚眾賭博,甚至拉幫結派橫行鄉里的事情他們也做了起來。
當時和王書輝一起進行調研的中央‘辦公廳副主任、王書輝辦公室主任張兆歡就對王書輝說,
“在農村裡,不能讓群眾太清閒了。過得日子輕鬆下來,農民身上的懶病、賭病和花心病就要發作起來。往下走是人的一種先天性的缺陷,只有透過身體上的鍛鍊和思想上的改造,才能讓人被動的進步起來。”
這話要是在之前從張兆歡嘴裡說出來,王書輝恐怕還要生氣。可是在王書輝看到了實際情況,又想到張兆歡在基層公社裡面任職三年,把一個落後的公社領導成了一個先進公社的業績,王書輝也不得不承認,對於人民群眾的改造工作還不夠嚴,還不夠狠,還不夠全面和深刻了。
聽說過飽暖思****的,沒聽說過飽暖思學習的。孔二先生身處奴隸社會和封建社會的交替時代裡,也說出了“飽食終日,無所用心,難矣哉!”這種話來,可見懶惰這種人性中惡的存在是由來已久的。
想要把吃飽肚子,穿暖衣服,過上好日子之後就想往下出溜的人,改造成為一放鬆下來就想學習想進步的人,這本身就是違揹人性的。
可是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王書輝認為,人性這個東西從來都不是一個藉口。吃生肉,吃泥土,這是一種基於人性的返祖現象,可是難道說這種基於人性的返祖就是正確的嗎?
人類本身也是在透過勞動不斷的改造自己,才實現了人類自身的進步的。如果總是拿人性做藉口,人類恐怕早就在堅持著茹毛飲血的古老習慣過程中,在物種進化的競爭中全部都滅絕了。
所以當王書輝考察完基層情況回到新京特區之後,在全國範圍內貫徹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