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沉思良久,說道:“澤陽,我爸的事,不需要你做什麼?”
“你……”
怎麼知道?
這件事他是瞞著她做的,為得就是不想讓她知曉。
“澤宇告訴我你在想盡辦法去幫他,但是真的不需要。”倪初夏平復心情,說道:“犯錯就應該受到懲罰,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一點的。”
她清楚他對正義的追求,不想讓他因為自己而違揹他的底線。
“夏夏,你知道他犯得那些事意味著什麼嗎?”厲澤陽把車停在路邊。
“我當然知道,所以才更不希望你插手。”倪初夏握著他手,紅著眼睛說:“他被判刑我是會難過,但算是給少白、瑤姨以及早逝的莫叔叔一個交代。”
厲澤陽反握住她的手,開口說:“好,我答應你,不插手。”
倪初夏身心放鬆,解開安全帶撲到他懷中,“我知道你這麼做都是為了我,不想讓我失去爸,同樣的,我也不想讓你失去你所堅持的。”
*
倪氏建材。
車停好後,兩人並肩往公司走,站在遠處就看到門外聚集不少記者,幾乎是見人就上前詢問。
面對這種的情況,倪初夏已經不陌生。
當初倪氏出現危機,她單方面解除與韓立江的婚約,和今天的情況無異,甚至在那群記者中,她都能認出幾個眼熟的。
在兩人靠近時,眼尖的媒體記者看到,一窩蜂跑過來。
“倪總,關於你父親二十多年前的行為,你怎麼看?”
“你身側的先生是珠城厲家人,請問他會出手幫忙嗎?”
“倪總,倪氏近日股票大跌,引起股民不滿,你作何解釋?”
“……”
問題接踵而至,一個比一個刁難。
厲澤陽將她護在身後,目光凜冽地掃向眾人,“讓開!”
媒體記者皆是一愣,一時都忘了發問。
將她護著進公司之後,厲澤陽轉身走出去,“把照片全部刪了。”
“先生,您放心,我們登報的時候會打上馬賽克的。”有人心有不甘,企圖說服。
“城西厲家的規矩,不遵守也行,立刻滾出珠城!”厲澤陽危險地眯起眼,步步靠近討價還價的人。
“我……我現在就刪。”那人哆嗦地開始刪照片,臉上已經浮現驚恐。
他們只是報社的記者媒體,根本惹不起大人物。
在他們入行的時候,就有很多關於城西厲家的傳言,世代軍官世家,除卻在國家新聞上露面,不曾有一傢俬人媒體報道過。
據說有人曾經蹲守在軍區大院,照片是拍到了,但他所處的報社關門了。
還有人直接以軍屬的身份混進去,裝置都沒開啟,就被軍區其他軍官趕了出去。
雖然這些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但不久前,厲家二少爺出現在眾人眼中,只是當晚出現的媒體,一律被開除,網路平臺出現他的照片幾乎都是秒刪,可見後臺的強硬。
沒有人敢惹他,只稍一眼,拼命拍的照片就要被刪掉。
等外記者全部都散掉之後,男人才重新回到她身邊。
倪初夏從包裡拿出手機,迅速對他拍了張照片,得意地說:“你說我這張照片值多少錢?”
“不值錢。”厲澤陽任由她胡鬧,並沒有阻止。
“各大家媒體沒有你的照片,我這可是唯一的,肯定值錢。”這麼說,心中已經開始盤算,等真的窮到極致,真可以靠他掙錢。
“小腦袋瓜又在想什麼?”男人抬手輕彈她的腦門,“珠城沒有一家敢報道厲家的人和事,所以沒人會花冤枉錢。”
等於,照片拿到手,也不能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