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俱會日漸步向魔道,你……”
“回頭吧!”
佑德冷笑,道:“要我回頭?笑話!當年我不是秉著仁義磊落的心做人嗎?結果如何?是被迫得走投無路,更連累身邊的人。既然正道容不下我,我便投身魔道。要怪,便怪他媽的病老天、瞎老天,是它迫我入絕路,是它迫我入魔道。”
“天下人也對我無情無義,我也不需對天下人講情義。在我決定步入魔道的一刻,我發誓絕不回頭,亦絕不再對天下人講情義。”
“但唯獨你,我對你的情義,始終放不下。”
“如今天下已是我的,若你留在我身邊,我的天下,亦即你的天下,如此……豈不美哉?”
嬴天道:“我此來,並不是為了分你的江山,功名利祿,於我來說,毫不重要。”
“我來的目的,本來是為了見你……”
“最後一面!”
最後一面?佑德聞言不禁微微一怔。
嬴天繼續說下去:“可是,我竟然看見我最敬佩的義兄,變成了一個弒父殺兄的魔頭,我……感到很失望、心痛……”
“義兄,你再這樣下去,必會沉淪魔道,萬劫不復,千千萬萬的百姓,也會因你而受苦。如今你已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你還是放棄魔道,把你的邪功盡散,做一個愛國愛民的賢君吧!”
佑德道:“要我自廢武功?不可能!天下百姓的死活與我何干?我只會為自己而做事。你給我聽著,好好記著這句話──”
“寧可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佑德的立場堅定、決絕,嬴天只有道:“與其讓你一錯再錯,我便只好……”
“停止你!”
“哼!連你也要與我為敵嗎?我說過,誰阻我也要殺,要動手便來吧!”
一句說話,這對曾出生入死的義兄弟終告決裂。二人劍拔弩張,誰也沒再說一句話。
最後一面,竟變成生死相搏,嬴天的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佑德暗暗運起“天魔功”戒備,但奇怪地,嬴天雖沒有提氣運勁,更連少許輕微的動作也沒有,卻給了佑德一份極度強大的壓力。
佑德征戰無數,面對過不少高手強者,卻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感覺。
那是一份死亡的感覺。
這感覺告訴他,他絕對擋不住嬴天一招。
只要嬴天一出招,他,一定會死。
大殿靜得可怕,使氣氛更加緊張。
一顆豆大的汗珠,從佑德額角涔涔滾下,他也不敢伸手去拭。
佑德滿以為這次定劫數難逃,誰料嬴天戛地轉身,揹著佑德說道:“你我一生受著命運支配,原是多麼無奈。我……沒法強迫自己親手殺你。在我留在凡塵的最後一刻,我不會再被命運強迫我幹我不想幹的事。雖然這樣也許會錯,但,要錯的話便錯一次吧!人生難免有所遺憾。這條路是你選的,但再走下去,你只會引火自焚,希望你好好想清楚,你……好自為之吧!”
“永──別──了──”
嬴天說完最後一句話,便倏地消失了。
他竟會放過佑德?
超越了神魔境界的他,想不到仍衝破不了情義一關。
正因如此,他,才會鑄成這大錯。
嬴天去了,佑德的壓力才解。他只覺背上一片涼冰冰的感覺,想必已遭汗水溼潤了一大片。
不僅是他,大殿一個陰暗角落裡,亦有另一人暗籲一口氣。
“嘿!幸好他沒有出手,子受德是老夫手上一枚重要的棋子,若有閃失,老夫豈非心血盡毀?”
“這小子集神魔力量於一身,確是老夫的心腹大患。”
“不過,他縱能補天,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