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嘉興和杭州,又向前走了上百里,四周的景物開始變化了,不再是一片綠油油的江南風光,風沙開始慢慢增多,沙子越來越多,越來越乾燥。《》。遠處開始出現光禿禿的石頭山,而且這山勢還不低,高聳入雲,十分雄壯,在眼前延綿不斷地蔓延開去。
“喲?江南怎麼也有這麼大面積的山區?”伊雲頓時感覺到好奇,扶著車窗問道。
陳圓圓在他身後不遠之處,並膝盤坐在一張矮小的木桌前,正用春蔥一般的手指提著一個小小的紫砂壺,做著茶道功夫。聽到伊雲的問話,她仰起頭來,微笑道:“義烏是個很特別的地方,它位於丘陵地形之上,三面環山,這三座大山也隔絕了義烏人與外界的交流與溝通,這裡的人靠著這幾匹大山挖礦維生,日子過得極為艱難,所以還沒有受到江南幾百年承平的影響,民風比較彪悍……”
“嘖,這個就是窮山惡水出刁民了……”伊雲攤手:“咱是從重慶綠洲出來的,那裡的人就比南京的人彪悍多了,這就是窮山惡水的影響,哇哈哈哈,希望我在這裡能徵到不比川兵弱的強大部隊吧。”
沙車駛進了大山區,從光禿禿的石頭山路上鑽了進去,終於進入了義烏地界。伊雲左右打量,相對於江南別處的風光來說,這裡真是貧瘠多了,行上十幾地也看不到一滴水,山上別說樹木,連仙人掌也長不出來,全是石頭挨著石頭。
路邊有一些山壁上明顯有人為鑿出的大洞,但是伊雲看不懂這些洞是為什麼鑿出來的。
“圓圓,這裡的人幹嘛在山壁上莫名其妙的鑿些大洞?”
陳圓圓微笑道:“王爺有所不知,義烏有一座寶山,名叫八保山,盛產銀礦,在咱們大萌國,銀子就是錢,能從山裡直接挖出銀子,那豈不是用不完的錢?所以這座八保山被義烏人們緊緊地保護起來,當作他們的生命之源,由本地官府和百姓們共同管理挖掘,挖出來的銀子一部份用來上繳稅賦,其餘的就用來平分給義烏百姓花用。(《》。)”
伊雲點了點頭,恍然道:“我明白了,既然有一座寶山,那就有可能還有第二座,當地的人就在所有的山上挖洞,尋找銀礦。這些鑿出來又不管的大洞,就是尋找銀礦未果時留下來的吧。”
陳圓圓點了點頭:“奴家最喜歡和王爺說話了,只要開個頭,王爺自己就能順藤摸瓜想到深處,不需要解釋得太細,似王爺這等聰明之人,奴家從未見過。”
伊雲呵呵笑道:“你少來了,你在秦淮河練出來的說話藝術真是討厭,任何男人在你面前都是最優秀的吧?哈哈哈!咱老家的風塵女子就是這樣,明明做得一點都不爽,嘴裡卻叫得十分大聲,抓欄杆,撕床單,一幅爽飛了的樣子,結果全是裝的。事畢之後還要說:哥哥你真是太威猛了,弄得妹妹好舒服。這也太假了!受不了!”
陳圓圓俏臉微紅,低下頭道:“奴家……奴家已經從良了,王爺您怎麼還用這種話來傷害奴家?嗚……奴家不是裝的……”
嘖!伊雲趕緊哄道:“別哭,我說錯了行了吧?你不是風塵女子,你是好妹子,嘛,別哭了,乖,來叔叔抱一個。”
陳圓圓的身體向後一縮,又躲開了伊雲的吃豆腐行為。
正在這時,大車突然一停,車外計程車兵大聲喝道:“前面是什麼人?竟然擋道?”
伊雲咦了一聲,趕緊趴到車窗上向外看去。只見前面的的山路上站了二三十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手上各自拿著鋤頭、鐮刀、犁頭、竹竿、木棍等簡易的武器,這些人穿得很糟,大多數人穿著破爛的麻衣,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衣服居然蓋不完上身,露出胸口來,還好她的身體還沒發育,露了胸也不至於走光,完全是個平板。
一個年輕人站在這群窮人的前面,手上揮舞著一個糞扒,大叫道:“你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