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嗎?”
張清明咬著牙,硬生生把“我負責就我負責”這句話給憋了回去。
“肌肉鬆弛一點,硬邦邦的想打仗嗎?”
“眼睛,對,眼睛要對著我的眼睛,……算了,”孫小青對上男人那雙意味不明的眼睛忽然有些心慌,“這個暫時不做要求,但你切換重心太隨意了!”
木偶似的又被這個女人擺弄了一下午,張清明帶著稍許火氣離開了練音室。
看到黑著臉的張清明,讓幾個在周圍徘徊了許久,準備找他麻煩的廠內男青年都沒敢主動上前找不自在。
第二天上午張清明沒有去繼續練舞,而是去了市裡。
他先和曹曉剛幾個交接了兩百噸棉花,接著又去了小洋樓裝修點。
經過十多天的裝修,小洋樓已經煥然一新。
原本一樓帶有蘇式的肅穆感和二三樓南洋式的繁蕪感,此刻都已經消失不見。
遠遠看去,這是一棟以簡潔明快色調為主,暗藏低調大氣的建築。
刷上了新漆的黑色欄杆外,一個略顯熟悉的背影正俏生生的站在那裡,很隨意的用修長而潔白的手指比劃著建築的結構比例。
她的身前,斑駁的畫架上,一座小別墅的鉛筆構圖已經接近完成。
烏黑蓬鬆、隨意滿滿的麻花辮搭在肩頭,雪白的天鵝頸擺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這位大美女在工作中無意中擺出的姿勢也是相當的引人入勝。
張清明有些訝異。
他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再次見到了孟輕塵。
按說上次交易的藥物足夠孟家的人用上一段時間,再說如果只是與他交易藥品的話,怕是犯不著讓這位大美女親自再來一次。
孟家又不是無人可用。
孟輕塵也很驚訝於張清明的忽然出現。
“之前還心心念唸的說千萬不要遇到你,否則人家會好尷尬的,”孟輕塵笑得很大方,如同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在調侃自己,“上次在你面前吹牛,說我的《漁舟唱晚》畫得很合心意,但回京之後老師只給了我八十九分。”
孟輕塵輕輕的揚了揚好看的眉頭。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我只好偷偷的過來繼續現場觀摩,看我那欠缺的一分到底還差在哪裡?”
“沒想到這世界真小?”
“確實很小,”張清明微笑著用下巴指了指她面前的這套房子,“寒舍正在裝修中,要不要進去鑑賞一二?”
孟輕塵皓齒輕張,訝然看了張清明一眼,旋即失笑一聲。
“你的房子?那設計圖可以借我看下的吧!”
最後的語氣竟然是肯定句而不是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