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找他借車。
反正都說他後座的沙發舒坦,防震效能強大。
這幫鳥人,每人還備了一套在他車上專用的車上用品。
車墊、靠背墊、腳墊一應俱全。
明天就是清明節,祝大公子要表孝心,開好車帶著長輩們去掛山,張清明自然要滿足他。
張清明無所謂的扔過鑰匙給祝書民,其實這輛吉普車他早就重新刷出了幾輛,他開的與這幫人共用的其實根本不是一輛。
只是借車出去的時候,他不開車而已。
“清明節,清明節,”喝的有些上頭的孫衛東噗嗤笑了一下,“我還以為是小張的生日到了。”
徐華宇白了他一眼。
“我呸,也不嫌小張忌諱,自罰三杯!”
張清明無所謂這個笑話,因為他的生日確實快到了就在幾天之後。
孫衛東也很乾脆的對著他敬了三杯酒。
藉著敬酒的機會,孫衛東又提到了一件事。
鼎市紡織廠的人一直在聯絡上海老八廠那邊,試圖獲得一些新海長絨棉的資源。
但根據孫衛東最近得到的訊息,唐延安在上海老八廠的努力失敗了。
“這一次老八廠用掉了上頭的庫存,也不是沒有代價的,誰叫他們去年不按計劃儲備原材料呢!”
“唐延安的那個關係,因為這個責任已經確定要退居二線,據我所知新上來的那位是安徽輕工系統出來的。”
“所以原本可能會支援咱們鼎市紡織廠缺的這十幾噸新海長絨棉,怕是會被安徽那邊的兄弟紡織廠截胡,你們廠的那位唐大廠長這一回是真麻煩了!”
前段新市場發生的事情,張清明已經知道了來龍去脈。
不過曹曉剛幾人沒有問他為什麼不主動賣棉花給廠裡,他也就沒有解釋,更沒有采取任何動作。
紡織廠採購科的吳清貴與他還保持著聯絡,所以他知道現在快急瘋了的廠辦開出的計劃外採購價格高達兩千八百塊一噸!
不過張清明在乎的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他與紡織廠唯一的羈絆,就是父母的工作和一家人的戶口。
自己父母的思維轉變需要紡織廠的幫助,畢竟在這個年代,哪怕父母聽懂了自己和三妹的建議,但沒有廠裡的支援依然不敢越雷池一步去操作。
張功高和李二秀去了廣州半個多月,對於之前的說好的布料加工成衣服的計劃依舊磨磨蹭蹭的。
張清明只能想著讓紡織廠出個檔案,讓廣州辦事處進行銷售試點改革,替張功高和李二秀把他們最擔心的政-策責任給擔起來。
而籌碼就是可以救唐延安這幫人職位的新海長絨棉!
而想要廠辦擔上這個改制的責任,張清明知道,不到最後關頭唐延安這幫人是不會點頭答應的。
別看唐延安打著改革開放率先改制的幌子,其實這幫人內心保守的很厲害。
孫衛東送上的這個訊息,讓張清明的計劃又多了三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