霰!”
稷粟夫人心裡一驚,劍訣連變之下,白光在身後一轉,竟分成千萬道,紛紛劃一道弧線激『射』回來。
“九重山!”
南無鄉不想再拖延。背後九重山影加持,掌間光芒刺目,一拳擊出,萬千劍影火星一樣朝四面八方濺『射』開。
劍影之後,稷粟花容失『色』。
晃神鈴不過一件借來的法寶,這兩劍卻是畢生修來的精華,竟抵不住對方一掌,頓時生了退避之心。
可事已至此,又哪有退避的機會?
南無鄉打破重重劍影,而後欺身上前,掌中餘勁打向稷粟天靈。
“啊!”
慘叫中,稷粟不停後退,而在後退的同時,衣襟碎成千萬片,同時渾身大放光彩。
“果然如此!”南無鄉眼神一亮,“朝霞前輩,你們在搞什麼把戲!”
原來,“稷粟”中掌之後,身上一層奇異靈光,連同一件法袍被破,現出的原身竟是朝霞生。
“哈哈哈!”朝霞生披頭散髮,鮮血順著額頭汩汩而出,又被他下意識的一抹,塗得滿臉都是,說不出的狼狽。他卻大笑起來,“南無鄉,你怎不想想,我扮作稷粟夫人,那與蕭一鳴對戰的是誰?”
“啊!”南無鄉這才反應過來,忙向另一邊望去,連朝霞叫出他真名的事都顧不上詢問了。
另一處戰場上,真正的稷粟夫人衝他嫣然一笑:
“竟能破我的晃神鈴,真是小看了你!”
話落朝南無鄉身前的那團白光一指,那白光立馬向她飄去。
南無鄉趁機看向四周,才發現方才他與朝霞打出真火,很多戰團外的東西都遭了秧。
自己這一邊,佈陣所用的陣車被掀翻二十五輛,營寨也破損不少。
而在對戰中,他佔據上風,對面的損失也更大一些。
不但佈陣的旗幟十不存一,連人手也減少大半,至於是死是逃則不知道了。
更恐怖的是,陣車上,戰旗上,甚至地面上,都籠罩著一層晶瑩剔透的寒冰。
糟糕的是,在稷粟對面,蕭一鳴半張臉青,半張臉紅,整個人呆若木雞。顯然是沉浸在一種高深幻術之中。
反倒是闌山與松鶴,雖然被南無鄉嚇了一跳,但二人卻沒什麼損傷,如今各回陣營。
“你們大費周章的調換身份,為的是何事?”南無鄉疑問道。
“很簡單,算準了蕭一鳴會對上朝霞,想擒他而已!”稷粟夫人風情萬種的一笑,而後腰肢一扭,一股香風掃出,卷著蕭一鳴走了。
另一邊朝霞身受重傷,被闌山揹走,其他殘軍自行退去。
這一頭松鶴要引兵去追,卻被南無鄉阻住。
蕭一鳴身中對方幻術,此時追擊未免投鼠忌器。況且天師府一方的兵馬無人主持,面對渝關城也沒有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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