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鵬飛道:“在日本那樣的社會里,錢真的可以改變一切,有了錢,可以讓元和真洋這個黑社會老大搖身一變成為社會名流,大慈善家,你看他和最近的幾任首相關係都很好,還有他和日本天皇的合影呢。”
張揚道:“榮廳,這世真的會有那麼相似的兩個人嗎?”
榮鵬飛道:“孿生姊妹多了,如果是同卵雙生,長得一模一樣也不稀奇。”他笑了笑道:“不如你去問問顧記,他到底有幾個女兒?”
張揚嘆了口氣,這種事無論如何是不好去問顧允知的,因為顧佳彤的事情,顧允知的內心飽受創傷,現在剛剛有些平復,張揚不想主動去揭開他心底的傷疤。
榮鵬飛道:“張揚,人不能總想著過去,有些發生過的事情是不可能改變的。你和嫣然就快結婚了,到時候千萬要通知我喝喜酒。”榮鵬飛知道張揚和顧佳彤的那段孽緣,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在提醒張揚,要珍惜現在他所擁有的一切。
張揚的心情無疑經過了從狂喜到失落的過程,這種巨大的反差讓他感到難過,證實元和幸子身份之後,就意味著他一直以來對顧佳彤仍然活在世的一線希望終於破滅,張揚抽空去探望了母親,連徐立華都看出了兒子低落的情緒,她也從丁兆勇那裡聽說張揚遇到一個和顧佳彤長得一摸一樣的日本女郎的事情,徐立華不知該如何安慰自己的兒子,不過她相信張揚的內心足夠強大,用不了多久時間,就會從短時間的低潮中走出來。
確認元和幸子的身份之後,張揚心中迫切地想離開東江,可就在這時,他接到了日本商人井靖的電話,邀請他當晚去居酒屋吃飯。
張揚和井靖夫婦的認識還緣起於顧佳彤,想起這段往事,張大官人不禁唏噓,自從顧佳彤遇難之後,張揚就再也沒去過居酒屋,那個能夠勾起他回憶的地方已經成為他心口永遠的痛。
張揚的第一反應就是想拒絕,可是井靖的話卻讓他轉變了念頭:“張先生,今晚我想為你介紹一位朋。”
不知為何,張揚總覺著井靖不會平白無故的找自己,他想到的第一個人居然是元和幸子。
事實證明張揚的預感非常正確,當晚井靖介紹他認識的正是元和幸子。
一段時間沒來,居酒屋仍然是過去的樣子,這間酒屋是井靖為妻子美鶴子打發無聊的時間所開設的,並沒有指望酒屋賺錢盈利,除了一些日本客人很少有外人過來光顧,美鶴子也沒怎麼變樣,如果說到變化,最大的變化就是她的中文比過去流利多了,畢竟在中國生活多年,語言環境使然。
井靖的頭髮已經全白,他和美鶴子夫婦兩人看到張揚驅車過來,就迎出門去,張揚下了車,井靖笑著伸出手去:“一段時間不見,張記的風采更勝往昔。”
張揚笑道:“井君的中國話越來越好了,如果不穿這身和服,我會以為你就是個土生土長的中國人。”
井靖笑道:“最近我們國內有不少專家在尋根,說我們大和民族的祖先就是從中國漂洋過海去得東瀛,如果真的如此,我們就是同宗同源。”
張大官人心說我可不願跟你們這幫小日本同宗同源,想當初大隋朝的那會兒,你們這幫東瀛人想拍我大隋朝的馬屁都找不到門兒,想不到十年河東轉河西,你們現在居然也發達了。
張大官人心裡這麼想,可嘴卻不能表達出來,咱們是禮儀之邦,得表現出咱的大度,張揚樂呵呵握了握井靖的手,不得不承認,小日本在禮儀的表面功夫非常的到位。
進入居酒屋,張大官人脫了鞋子,入鄉隨俗,好比去別人家串門,總不能穿著鞋子就去人家木地板踩,美鶴子拉開移門,卻見室內元和幸子坐在那裡,依然是一身黑色和服,她的身後跪坐著兩位男子,應該是她的跟班保鏢。
張揚走入房間後,元和幸子向他頷首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