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歸了座。
無憂被兩位表兄狠狠的蹂躪了這一陣,臉都笑得僵了,等二人走開,才長鬆了口氣。
斜眼看向不凡,後者卻是輕抿著唇,垂著的眼裡,大有幸災樂禍的味道,咬了咬下唇,不著痕跡的垂下手,手藏在袖中,在他腿側用力一擰。
不凡吃痛,臉上不敢露出任何表情,也垂下手,將手伸入她袖中,攥住還想行兇的小手,不再放開,闊袖滑下,覆在她袖子上,將二人握著的手,遮了個嚴嚴實實,其他人無法看見。
無憂輕掙了幾掙,他竟不放手。
向他挨近些,儘量不讓嘴皮動彈,以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放手。”
不凡不旦不放,反而握得更緊,借她坐近之際,分了她的纖細的手指,五指相扣,拇指卻在她手心上來回輕撫。
無憂見他手上吃著她的豆腐,卻一臉正經,裝作沒事一般,聽旁邊將軍講說最近戰役中遇見的稀奇事物。
手心上的觸癢一點點化開,左邊坐著大表哥,想搔,又不敢搔,怕引人注意,恨得磨牙,眾目睽睽下,又奈何不了他。
低罵了聲,“假正經,偽君子。”
不凡眉稍微揚,眼角有笑意隱現,將她的小手稍稍用力一捏。
無憂手上一痛,怕叫出聲,丟人現眼,只得閉了嘴,與身側的大表哥閒聊。
又有誰想得到,慣來不喜言笑的軍師,會在軍營之中,眾將的眼皮下,將夫人的小手緊握在手心中。
而各自與他人攀談的夫妻二人,藏在袖中的手,你掐我一下,我捏你一下的渾戰不休。
‘咚’地一聲鼓響。
場中頓時停了下來。
一個番人軍士打扮的人,牽著匹駿馬走進場中。
隨趙雅同來的副將起身,向承之抱拳道:“久聞靖王手下精通騎術和箭術,這次難得有機會到前來,番王吩咐小的,定要借這機會,好好向將軍討教學習一番,望將軍成全。”
眾人明白他說是討教學習,其實是想比試,以此來挫自己這方的銳氣。
承之笑了笑,“番王真是太抬舉我們了,番王的手下勇士才是遠近聞名,叫人光是聽個名,就膽怯了三分,本帥怎麼敢在番王的勇士面前託大獻醜。不過今日確實是難得聚在一起,不如大家相互切磋切磋,如何?”
副官正中下懷,“一切全憑將軍安排。”
無憂學過騎馬,但所學盡是如何能最好的控制馬,運用來,跑路,殺人,躲避被殺。
至於那些華而不實的馬術實在沒有研究。
其實在這年代,馬術主要是用於佈陣,但無憂對佈陣一竅不通,所以對場中坐在馬背上,踩來點去的兩個人實在提不起興趣,看得極是無聊。
回頭見不凡卻盯著場中,眼一眨也不眨一下,也指望不了他能給自己解悶,伸手捂著嘴打哈欠。
手指輕搔了搔仍被他握著的手。
“怎麼?”他轉臉過來,在她耳邊低問,眼睛卻仍留在場中,沒留意到她正臉對臉的看著他。
他這麼轉過來,二人的臉就離得極近,唇險些擦上她的鼻尖。
無憂見他心不在焉,訕訕的應了聲,“沒什麼。”
正要退開,垂眼見他的唇在自己面前,突然想到前晚,他吻她時,他的吻談不上有什麼技巧,卻真的很搔人,好象能將對方整顆心都吸進去。
舔了舔唇,唇邊彷彿有他的唇上很軟,很富有彈性的觸感,臉沒由的紅了一紅。
再抬眼,見他全神貫注的看著那幾只馬蹄子,突然生出捉弄之心,暗想,如果這時咬他一口,不知他會是什麼反應。
140 比試(上)
無憂轉了轉眼睛,直接對上趙雅噴火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