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有些無力,
“我沒事,我是暈倒了麼?”
祁容安撫的摸了摸寶七的頭,
“最近天涼,你要好好注意身體才是。”
說著,祁容使了個眼色,守在周圍的下人立刻全部退下了,芸兒也跟著躬了躬身,朝著外面行去,賀蘭猶豫了一下,擔憂的看了一眼寶七,還是跟著出去了。
寶七自是能看出問題,在祁容懷裡無聲垂眸,唇色淺淺,好似早就料到了什麼,卻並未確定一般,竟扯了個苦澀的笑意,
“我的身體,怎麼了……”
祁容忍不住抱緊了懷中的女子,望著她近在眼前,卻蒼白虛弱的面頰,縹緲間竟感覺對方要離自己遠去,手臂間得力度又大了一些,深吸一口氣,隔著髮絲吻了對方一下,語氣間是無盡的輕柔和安寧,
“阿七,我們,有自己的孩子了。”
果然如此。
最近一個月來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成真了。
可心裡,還是長出了一顆小小的嫩芽,裡面孕育著淺淺的期待。
寶七一笑,抓住了祁容攬住自己的手,低頭瞧著自己的肚子,淺淺的幸福和嚮往,蓋住了所有其他的心思,
“孩子,我們也要有自己的孩子了,他幾個月了?”
“公孫說還不到三個月,你身子弱,還要多小心一些,已經開了安胎的方子,你只要好好調養便是。”
“是啊……是要好好調養……”
沒有想象中的反應和多慮,寶七安寧的幸福感,讓祁容更多了幾分嚮往,卻同時更添了幾許擔憂。
“從今日起,夫人的飲食湯藥,只許芸兒和賀蘭負責,其他人一律不得經手,違令者,後果自負。”
這是祁容當王爺以來,下的最重的一道指令。
在以後的日子裡,他還會下更多更重的指令,卻再也沒有一條,能比現在的這個命令,比得過現在的分量,更讓他在憂心中,卻依舊沉浸在那股揮之不去的淡淡甜甜的幸福裡。
寶七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她想要的孩子,終於來了,卻偏偏是這個時候,可她又如何能責怪腹中的胎兒,來的不是時候呢。
兩個月沒來姨媽,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只是她從未有過此番經,第一個月的時候,一也只是以為時間延遲了,或者是其他問題,這種在以前的生活裡隨時可以探討問題,也不是讓她很在意,想著少來一次還能省心。
可是等到第二個月,以至於第三個月姨媽還沒來的時候,省心就變成了擔心,若不是芸兒心細提醒,其實她都差點忘記了時間。
只是沒想到最不敢相信也最擔心的一種情況,卻成了現實。
後面的時間,她有過害怕,也有過猶豫,甚至以身試驗,在和祁容**之時,都格外投入和頻繁,那種小小的罪惡,讓她感覺對不起這個尚未確定的孩子,卻一次又一次的等待著,那個三個月不許行房的腹痛。
寶七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她現在甚至都有些害怕,自己為何會做出那般瘋狂的事情,若真是沒了這個孩子,她定然是眾生都活在愧疚當中。
她不信天,不信命,可這一次,她真的要感謝老天,感謝命運,對這個孩子的眷顧和憐愛,以後,她定是要用生命,來守護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安胎藥果真還是有效果,寶七這兩日的精神明顯比之前好了太多,連食量都比以前大了些,許看的芸兒和賀蘭頻頻對視還有什麼比王妃的身體更重要呢。
“我吩咐你的事情,如何了?”
午後的陽光透著溫暖,似乎連冬天都被它暖到了,寶七坐在屋子裡,看著從窗子裡透進屋的斑駁光線,低聲的詢問著面前的人。
賀蘭望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