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寶七真的沒有再受傷,才真正鬆了口氣,可是心裡卻對今日之事依舊沒能放下,更完衣才不放心道,“聽聞今日,為難你們的是齊欽小王爺。”
寶七知他早已瞭解情況,此刻說來估計也是有所不解,便把自己的懷疑也緩緩道來,“是芸兒告訴我對方是小王爺,至於對方具體的身份,我倒是並不瞭解,只不過……”
說到這裡,寶七好像在確認什麼,頓了一頓繼續道,“我看那小王爺,並不像專橫跋扈時常縱馬傷人之徒,今日所遇,倒像是有意為之,少年氣性,言語間好像聽到過什麼訊息,刻意過來為難一般。”
祁容聽罷微微皺眉,想了想道,“齊欽小王爺,是先皇之弟景老王爺唯一的嫡子,性情的確有些跋扈驕縱,少年傲氣,卻也沒做過什麼當街傷**亂百姓之事,今日突然出現,的確有些問題。”
寶七坐在床上,閃了閃眸色瞟了一眼祁容,“沒想到你對這皇家之事,瞭解的還是蠻多的喔。”
祁容微微一笑,對視上寶七,眼睛裡好像閃著星星,溫溫開口道,“七七想知道麼?”
寶七被撩了一下,臉上發燙別開眼眸,不自覺的嘟了嘟唇道,“說的我想知道你就說一樣……”
“七七想知道,我便不會隱瞞。”
寶七本是隨口嗔怨,卻不料祁容後面接的話分外認真,即使寶七不看對方,也能感覺到對方落在自己臉上有些發熱的目光,寶七連忙開口道,
“你還沒說問題是什麼,其實我也覺得有些奇怪。”
祁容見她如此直接的轉了話題,心中無奈一笑,目光深了一下道,“景王爺向來不問政事,這個小王爺心性也的確有些輕傲,不過自小身體不好,生下來便寄養在外跟了一位師父習武,十多歲才回到王府,因此與京城皇貴交際甚少,頗受孤立,唯一相交的,傳聞也只有四皇子豫王,想來至今也有七年左右,其他的,倒是不甚瞭解。”
寶七聽完立刻抓住重點,“他與豫王相識?昨日還是多虧豫王殿下護送我們歸來,不然,還真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這件事祁容早就知道,心裡雖有芥蒂,但想到能震懾住祁夫人,多保寶七一份安穩,祁也便勉強忍了一下。
可是心裡接受是一回事,聽見對方再說出來又是一回事,祁容垂了垂眼,含煳不清的應了一聲,“喔,那還真是多謝他了,聽你這語氣,倒是跟他很熟一樣。”
寶七聽他語氣怪異,還故意說這樣的話,下意識的好笑反擊道,“我哪有跟殿下很熟,我不過是……”
祁容抬頭對視著寶七,眼眸一閃,似乎在說不過是什麼?
寶七瞬間剎住車,鳳眸流轉,撇撇唇道,“我是感念殿下相助之恩,當日若不是豫王出現,祁夫人定會出手,又豈是傷到腿這麼簡單。”
一番話說完,寶七還是真心感激豫王的,不僅僅是第一次樹林相救,昨日的關照也令她心裡多了分謝意,何況還關係到花父和花母呢,這份恩情,寶七說與祁容聽,也是她真的願意去相信對方。
祁容心裡卻滋味萬千,面色都跟著變了數變,眸色由溫變冷再變沉,心裡有愧疚也有謀算,最後那股酸氣也轉成了一股說不出的情緒,抿直唇角開口道,“殿下待你,確有恩情,只是小王爺今日行事略不尋常,你也說他像是刻意為之,說不定是受人挑唆,不然你長久與我居於深院,一個貝子又怎會得知。”
寶七將祁容的話想了數遍,才有些將信將疑的抬眸問道,“難道是豫王府中有人挑唆多言?”
祁容面色微沉,沒有開口,寶七看他臉色也知道自己猜的差不多了,鳳眸帶出一抹嘲諷的笑意,“真不知此事,豫王殿下是否知情,倒像是有人故意挑撥我與豫王的關係,小王爺也只是被當成了弩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