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祁府的大少奶奶是個吉利人,不僅僅衝去了祁大少爺的病魔,還把祁府的運勢衝的更旺了。
有人說祁家大少爺是天降福魂,太白轉世,不然怎麼會病了這麼多年突然好轉,其實都是太白星被魔障纏住了,現在髒東西走了,太白星再次發光,祁大少爺的病自然就好了。
再後來又有人說,祁大少爺是來拯救祁府的,將來這祁府家產,肯定都是祁大少爺繼承,然後就又提到了當年祁府死去的正房夫人,連現在的祁夫人也被提起來,又是對比又是分析,似乎連祁府的百年運勢,都被這些京城的百姓看透了,嘖嘖有聲,無人不提。
事情越傳越妖,總體離不開祁容身體突然好轉,祁少夫人如何吉利,祁府恐怕要大變這幾項,只是這些傳言被包裝的,最後連當事人聽到,都不太確定這是不是說的他們自己了。
群眾的力量是巨大的,不到一上午,整個京城人盡皆知,連當街的頑童都知道,祁家有個起死回生的大少爺,長相英俊風流瀟灑,祁家的家產是他的了,孩子也是從大人那裡聽來的,大人們那裡故事,自然也要豐富的多。
祁夫人聽到管家彙報上來的訊息,臉色氣的發青又發白,最後怒紅著雙目將手中的茶盞摔在地上,連著茶葉和茶水潑了一地,嚇的旁觀的清月一個哆嗦,趕緊撤到一邊兒去,將本來就在門口的小丫鬟攆得更遠了。
慎平躬身站在下面,看起來倒是比祁夫人淡定一些,對祁夫人的反應也在意料之中,只靜靜等著後面的吩咐。
祁夫人手中捏著手帕,握成拳頭捶在旁邊的桌子上,略顯豐腴的身子都跟著發顫,保養得當的面容帶著絲毫掩不住的陰冷和恨意,顯得極為扭曲,抖著嘴唇,過了許久才聲音變調的開口道,
“是誰?是誰傳出去的!給我查,給我查出來!一個也不能放過!簡直是一派胡言!”
祁夫人深深喘了口氣,五彩斑斕的臉色逐漸恢復,卻依舊褪不下去滿眼的猙獰和扭曲,她滿心籌劃二十年左右,本以為馬上就要看到成果了,卻在臨近關頭,給她來了個當頭棒喝,將她所有的計劃統統毀掉,這是她所有的心血,耗盡青春的心力,豈能說毀就被毀!
眸中的恨意突然成了一股狂怒的冰冷,比恨以更可怕,帶著一股瘋狂,和那張往日裡慈善親和的面容極為不符,吩咐著讓慎平去查府上所有的下人,一個都不許放過,說完,不滿血紅的目光勐的一閃,讓清月去將柴房的某人傳喚過來。
看來,以前的還是她太心慈手軟了,現在,是一點兒也留不得了!
寶七和祁容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兩人正在房間說著中秋過節的事情!祁安從外面急匆匆的跑進來,氣喘吁吁的對這二人回稟,“少……少爺,少奶奶……大事,大事不好了……”
祁容見他這般慌張,和寶七對視一眼,這才瞅了一眼祁安,“什麼大事,慢慢說。”
祁安緩了緩氣,這才將今日聽到的傳言,一五一十的回稟了一遍,同時不忘將祁夫人得到訊息的情況,也說與了祁容二人。
寶七聽罷的確心中一驚,她詫異此事究竟如何傳播出去的,而且引發這麼大的輿論,而且從祁安的彙報中可以發現,此時倒不像是祁夫人所為,說明自己和祁容,還被其他人監視著?!
想到這裡,寶七已經有些不安,她不知道此事針對的是祁容還是自己,或者是整個祁府,但無論針對的是誰,這個傳言此時被散佈出去,的確不像懷有什麼好意。
寶七看想祁容的面色,見對方也微微沉著雙目瞧了一眼自己,眉心淺蹙,神情嚴肅,寶七想到的問題,顯然他也想到了,甚至想得更多。
祁容聽完祁安得彙報,整個眼眸都好像浸染了墨色,黑濃不見底,帶出一股強大的氣場,沉了沉目好似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