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是自己主動找他談判,為自己能合法出宮找出機會,也為自己在杜家倒臺後,不至於永困冷宮中找路子。“這一點,皇上可以隨意改,我只要求當我完成契約所規定的內容後能夠出宮便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要能出宮,有沒有這條退路也沒什麼了。
“你似乎一點也不情願?”談文昊沒有錯過杜曉月言語裡的隱忍,她應該是一個驕傲的人,她不容她的丫頭被人欺負,也為了出宮而想盡法子。但談文昊不知道為何杜曉月會選擇這條路,光明正大地要求自己有條件地放她出宮。
“沒有,臣妾心甘情願!”杜曉月福身,低下頭,毫不在意地說著,只要能出宮,這解釋權歸誰所有又有什麼關係呢?
“好,那就請皇后重新寫一次,同時將最後一句話改了吧!”談文昊輕笑,很滿意杜曉月這種配合。
“是!”杜曉月忽然間有種上當的感覺,如果真加上這句話,他最後反悔了怎麼辦?可他是一國之君,只要他簽了字,他不會反悔的吧,他應該會答應放自己出宮的——就算以罪婢的身分放出宮也是可以的!只要出了宮,什麼事都好辦!
只是,這屋子裡,除了談文昊現霸佔的那套桌椅外,就只剩下書架了。“皇上,請問,我在哪裡寫?”
“劉公公,另設一張小桌到朕的旁邊!”談文昊略提聲,對著緊閉著的門外叫道。
吝嗇!還以為他會借他的桌子給自己用用呢!剛才他把自己丟在這裡去上朝時,也是讓宮人送了一張小桌子進來,寫完字後,又命人抬走了。不過,杜曉月也不去計較這些,要知道這皇帝用的東西,一般的人是不準碰的,除非哪人不想要小命了!
老大就是老大,才吩咐下去不到兩分鐘,宮人就送來了一張小桌、小凳,還有筆墨紙硯。待宮人安置好,坐到椅子上,把紙鋪好,邊研著磨,邊打量著批著摺子的談文昊。他看摺子的速度很快,不知是不是一目十行,眉時舒時蹙,同時也飛快地在摺子上寫著什麼。“皇后,你的墨只怕已經研好了吧!”談文昊沒有抬頭,繼續翻看著摺子,硃筆輕畫著。
“哦!”杜曉月收回目光,微有些尷尬,偷窺被人當場抓包了。杜曉月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花痴的人,只是喜歡在研究一個人時,對他/她目不轉睛。
墨研好後,杜曉月也開始在紙上寫字。淡淡的墨香浸染著暖心閣裡的每一個空氣分子,伴著輕輕的寫字聲和翻頁聲,仿若讓杜曉月回到了讀書時代,當然把手中上的那隻毛筆換成是鋼筆就好了。
當杜曉月落下最後一個字後,放下筆,滿意地笑了。以前杜曉月的毛筆字寫得很醜,但到了這裡後,這毛筆字是越寫越好,加上自己喜歡隸體字,便成了現在這種筆風。
當談文昊不經意間抬頭時,就見著杜曉月正一臉舒心地笑著,很純淨,也很滿足。也是這樣的笑,讓人移不開眼,不禁在心裡問:“她真的那麼想出宮?就寫著這個東西,也能讓她如此高興、滿足?難道這宮中對她來講,真的一點留念的東西也沒有嗎?”不過,也許她還真沒有什麼留念的,自她進宮後,她只是安靜地過著她的‘皇后’閒人生活,幾乎是足不出戶,在這種生活下,能有什麼值得她留念的!
“寫好了?”盯著杜曉月的眼沒轉移,語氣也跟著溫柔起來。
“哦,好了!”杜曉月如同獻寶一樣將紙拿到了談文昊的面前,自個站在他的身旁,纖纖玉手指著紙的末尾自個兒的名字旁的一空白處,“你就在這裡簽名吧,嗯,最好蓋上印章,如果你悔約了怎麼辦?”就算他是皇帝,也得防著他出耳反爾。
瞧著那根蔥白食指,談文昊有些恍惚。“你還真時時刻刻地防著朕呢!難道朕的話就這麼不可信?”談文昊斜著頭,問。
“當然是……”杜曉月本想拍著馬屁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