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蘇行止從裡面出來了。
盛相思忙道，“那廖總，你忙，我不打擾了。”
“好……”
廖清明一個音節，半卡在嗓子眼，還沒完全說出口，盛相思已經越過他，跑出去了一截。
迴轉身一看。
“蘇律師！”
盛相思跑到了蘇行止面前，往裡抻著脖子，“能進去了嗎？”
“可以了。”蘇行止領著她往裡走，“不過，這邊不方便吃東西。”
“沒事。”盛相思搖搖頭，“我進去見見他，和他說說話。”
“在這邊……”
…
裡面，傅寒江端坐著，聽到開門聲，翹首以盼。
隨後，盛相思進來了，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把包放在身上。
“來了？”
傅寒江的精神看起來還不錯，比起前兩天，要好很多。
他這樣，盛相思放心不少。
如果這件事不能很快結束，那他本人的心態非常重要，他自己得撐起來才行。
見著盛相思，傅寒江見她兩手空空，“今天沒有湯？”
這些天，他格外饞這口。
“有的。”
盛相思點點頭，解釋道，“這邊不方便吃東西，我放在車上了……一會兒給你送去。”
“好。”傅寒江凝神望著她，始終微笑著。
語氣神態都很放鬆，眉目間不見陰霾，絲毫看不出來身陷囹圄的慌張與狼狽。
“對了。”
盛相思絮絮叨叨著，又開啟包，從裡面取出只盒子。
傅寒江瞄了眼，“剃鬚刀？”
“嗯。”
盛相思開啟盒子，“你昨天不是說，現在用那只有點鈍了嗎？”
原本，她是說給他拿個新的刀頭來。
“我看大哥那裡有新的沒用過的，就給你拿來了。”
“哎喲。”
傅寒江皺眉，戲謔道，“大哥可有強迫症，東西放在那裡，少了必須馬上補上……你拿了他的東西，他不得‘難受’啊？”
“沒事。”
盛相思手擋在唇邊，小小聲，“他不知道……再說了，知道了他也不會跟我發脾氣的。只有自己憋著，那我就不管了！”
“也是。”傅寒江挑眉含笑。
哪兒有大哥跟妹妹發脾氣的，不是？
“還有啊，我跟你說……昨晚，君君……”
盛相思嗓音輕軟，細細說著女兒的瑣事，傅寒江眉眼含情，望著她，認真聽著。
不時回應著：“嗯……”
…
隔壁。
隔著玻璃窗，廖清明所在的這個小房間裡，能看到盛相思那邊的情形。
盛相思白淨的臉上掛著微笑，始終望著傅寒江，滿眼都是他……
至於傅寒江，那更是不必多說。
離異夫妻麼？
“……”
廖清明靠著椅背，驀地的攥緊了手心。
他想。
她對她前夫，還是有感情的。
他雖然是男人，但是，喜歡一個人的眼神，不論男女，都是一樣的！
就像此刻，盛相思看著陸寒江！
廖清明閉上眼，單手支額。
前兩天，他還對母親說，好容易遇見她……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但這麼看來，他怕是沒機會了。
他不清楚，他們之前，是為什麼會分開。
但是，可以預見。
一旦陸寒江的案子瞭解，他平安出去的那天，就是他們重修舊好、破鏡重圓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