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廖清明攤攤手，“還有問題麼？”
“……”
盛相思沉默。
他能說出這番話，是無條件的在向她妥協。
但是。
“有。”
盛相思心一橫。
她知道，自己現在這樣，是‘不守信’的行為。但是，正如她所說，兩個人在一起，不是兒戲。
厚顏無恥，她也得開口。
“那麼，我不喜歡你呢？你也無所謂嗎？”
“……”
廖清明神色凝滯了幾分，但反應並不太強烈。
淡淡點點頭，“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不過……”
望著她，神色恢復了剛才的堅定，“沒關係，不影響我喜歡你。還有……”
他道：“一輩子這麼長，我會努力，讓你喜歡上我。”
“如果……”
盛相思雙手搭在桌面上，追問道，“一輩子，我都不喜歡你呢？”
“嗯？”
廖清明愣了下，繼而笑了，低低的，笑出聲來。“我有這麼差勁麼？”
“這沒什麼好笑的。”
盛相思緊皺著眉，直搖頭，“一段感情裡，只有你喜歡我，是不夠的！時間長了，你會厭煩……”
“行。”
她這麼嚴肅，廖清明隨即收了笑。
正經的道：“你不相信我？那我可以證明給你看……看看到時候，是你先喜歡上我，還是我先厭煩了你。”
身子朝著相思的方向，微微傾斜。
“相思，你已經答應我了，沒得反悔了。”
“！！”
盛相思語塞，茫然又無措。
該說的，能說的，她都說了，但是，他一點退縮的意思都沒有。
他只要她，履行承諾。
隨後，廖清明摁響了服務鈴。
包廂門被敲響，服務生走了進來，“二位，請問有什麼需要？”
“點單。”
“好的。”
廖清明把餐單遞到相思面前，“看看，想吃什麼？從現在起，我會了解你的喜好，並且記住。”
清清淡淡，又很自然的口吻。
“其實，我的廚藝也還不錯，以後，我做給你吃。對了……”
廖清明抬手招來服務生，“開支紅酒。”
又對盛相思道：“今天是我們第一次約會，該慶祝下。”
…
傅寒江合上故事書，身邊的君君已經睡著了。
他起身去把書放好，然後關了燈，出了房門，聽到樓下有動靜。
抬手看了下腕錶，快九點了。
相思和廖清明這頓飯，吃的時間，有點久。
稍等了會兒，伴隨著腳步聲，盛相思上來了。
見著傅寒江，盛相思眸光閃了閃，“二哥。”
她知道，他是來陪君君的，這個時間，君君應該是剛睡著。
“嗯。”
傅寒江望著她，眸光晦澀暗沉。
“回來了？”
往前走了兩步，微微皺了眉。相思身上有股淡淡的酒香。
她和廖清明，還喝酒了？
她酒量很不好的。
“怎麼，喝酒了？”
“嗯。”盛相思點點頭，摸了摸有些發熱發紅的臉頰，“一點點，就兩口。”
所以，她現在還是清醒的，沒有醉，只頭略微有些暈。
傅寒江皺了眉，欲言又止。
等她回來，他本來是有一肚子話對她說的，但眼下這樣……
她每次喝了酒，即便不醉，人也會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