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後,三千里紫氣倏然歸攏,融入兩袖清風,雲淡風輕。
凌行墨見到來人,躬身行禮:“凌行墨見過大賢。”
沒錯,來人正是一直坐鎮武城的筠陽書院大賢易水途,也是真正讓羽族大祭司面色變化的人物。
雖然凌行墨極強,距離邁進賢者境界只差半步,但這半步的境界卻仿若兩個相隔的世界,極難逾越。
易水途看向凌行墨,問道:“君子三畏,汝可知?”
“畏天命,畏大人,畏聖人之言。”凌行墨收起驚鴻筆,恭敬地答道。
頭,易水途再問道:“君子九思,汝可知?”
“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靜,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
易水途再頭:“那汝的行為,可有靜思?可有所畏?”
“有所思,無所畏。”凌行墨挺直了腰板,坦蕩蕩,無所畏懼。
易水途嘆息一聲:“這件事的來由,吾都知曉,起因於上官家,本不至於汝,為什麼要不愛惜自己的羽毛?”
“子曰:君子三畏而無畏,吾行之。凌家子孫被殺,君子復仇而無畏,吾行之。既然如此,何畏之有?又有何所思?”
“錯在於凌家,錯在於上官家,汝還要執迷不悟嗎?”
“殺人償命,天地正理,何錯之有?”凌行墨怒道:“今天吾為君子,汝為大賢,難以多言。”
“哎,凌行墨,汝偏執了。在筠陽書院,汝是第三位有機會晉入賢者的君子,可惜了。”易水途說罷,手中出現了一幅捲起的書畫,緩緩地展開,昊光萬道,刺地眾人不得不閉上眼睛。
“易水途,你……吾不甘啊!……”
睜開眼睛,宋思只見易水途手中畫卷上出現了一位手執毛筆的高傲君子形象,赫然就是君子凌行墨。
宋思感到有些難以置信,再看高空中,此時哪裡還有凌行墨的蹤影?
“凌行墨,吾將汝鎮壓於君子圖內兩百年,希望汝能離開歧途,早曰領悟賢者之道。”嘆了口氣,易水途捲起書畫,掃了一眼在場眾人,最後將視線定格在宋思身上。
易水途長袖一甩,一團紫氣飛出,打入宋思體內。驚疑之時,宋思腳下黑白太極圖再現,陰陽相生,一身重傷頓時去了大半。
輕咦了一聲,易水途不再停留,轉身飄然遠去,眨眼就消失在天際。
上官羽見到易水途離開,凌行墨又被鎮壓,哪裡還敢停留,轉身就跑,十幾個修煉邪道的修真緊緊地追了上去,想要擒下這位大儒,提煉出他的丹青血。
危急時刻,卻是易水途去而復返,浩然一掌,湮滅一眾邪道修真,帶著上官羽飄然遠去。
易水途離開後,羽族大祭司思考著這位儒門大賢給他的傳音,等宋思調息完畢,微笑著說道:“宋思小友,不知你能否隨我回鶴雪城一趟?”
“多謝大祭司相助,我還有要事需要先辦理。”
“你要辦什麼事?能不能和老夫說下,或許能幫的上你。”
宋思心中狐疑,羽族大祭司要幫忙,肯定是為了邀請他前往鶴雪城,只是,他和羽族有什麼關係呢?難道是因為上次在箭神廣場,引動了兩座鶴雪神像的戰意嗎?
不過,羽族大祭司救了他們的姓命,如果能報答,宋思一定會報答,只是現在救墨雪才是他的第一任務,進入昆虛星已經過去一年,他不知道天山派還能壓制墨雪體內的毒姓多久。
“為了去劍域尋找聖佛蟬,救人。”
“聖佛蟬?曾有耳聞,這是佛門大德高僧才能擁有的靈獸,你可知誰有此物?”
“殺僧不留佛。”
“是他!你想從他手中得到聖佛蟬,十分困難。他喜怒無常,有時候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