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顧斐寧似乎壓根沒有張開嘴的打算,她眉頭皺皺的,準備放棄,打算抬起頭來。
剛離開對方嘴唇,段言就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握住她的腰,緊接著,天旋地轉,她的背狠狠落在了結實的席夢思上,兩人換了個位置,氣勢也轉換過來。變成顧斐寧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他眸色沉沉,段言想動,但顧斐寧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掐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固定住了,絲毫動彈不得。
“你做什……”段言驚呼一聲,“唔……”
但要說的話已經被鋪天蓋地的吻給淹沒了。
顧斐寧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受,當她靠近自己的時候,光聞到她身上幽幽的體香就已經覺得燥熱難耐,而她那花朵一樣粉嫩的嘴唇張張合合,又落在自己臉上時,他聽到了冰塊漸漸消融的聲音。
他唇齒間還有著淡淡的酒香,也使她沾染了不少,她思緒漸漸飄遠。他吮著她的舌,強勢的抵開了她緊閉的牙關,段言的牙齒都一顆顆的被他照顧到,滾燙的舌尖喂進她的小嘴,段言不知什麼時候閉上了眼睛,勾住了他的脖子。
段言模模糊糊的想——看來顧斐寧的技術還是比她要好很多,雖然不夠熟練,但男人對這方面往往有著無師自通的本能。
兩人交換著彼此灼熱的呼吸和津液,就像一對久別重逢的戀人。
顧斐寧的手早已放開她纖細的手腕,撫摸著她沐浴後蓬鬆柔順的短髮,而她用手掌輕輕摩挲著他的後頸,這觸感太過熟悉,顧斐寧猛然睜開雙眼!
女人的嘴唇已經被他蹂、躪成了有些迷醉的海棠色,隨著他的離開,她也慢慢睜開眼睛,長而卷的睫毛微微顫動,她就像個洋娃娃似的,雙臂仍勾著他,瞳孔水潤迷離。
顧斐寧回過神,推開女人,站起來。他暗罵自己,居然做了這樣的蠢事!
“你不用說對不起,”彷彿猜到他要說什麼,段言的聲音還帶著幾絲憊懶:“你情我願,沒什麼好道歉的,我也不想聽。如果你是因為杜景川和遊旻旻而覺得愧疚,我勸你也別做無謂的掙扎。”
段言輕輕諷刺道:“如果你想的到你的兄弟和所謂的女朋友,你也不會吻我了,對嗎?”
段言最後的一句話是:“你遲早是我的。”
……
顧斐寧整整三天腦子裡都回蕩著段言說的最後那句話。
她目光狡黠,那笑容始終在他面前晃啊晃的。
就連做夢也是——
顧斐寧一向是個自持穩重的男人,在國外這些年,他沒有女朋友,就連五指姑娘都用的很少,他甚至懷疑自己成了性冷淡。
一開始是沒有時間結交女友,他必須花大量的精力去跟鄭民鬥,後來,鄭民倒了,他有了時間,也有了精力。
但仍沒有心思找女人。
他曾經有過一個女人,他唯一的女人,雖然時間很短暫,但他沒有辦法忘記她帶給他的所有第一次,快樂,激情和溫暖。
可是他把她弄丟了,他努力的找過,卻沒能把她找回來。
等到回國,他遇到遊旻旻,他不忍辜負師父一家曾經給予過他的好,於是他想過,要不就跟遊旻旻交往,結婚,組成一個家庭,那樣也挺好的。
他還是算漏了一步,他遇到了段言。
他不是性冷淡,從酒店房間裡出來的時候,顧斐寧確信。
他將外套搭在自己的手臂上,順勢遮住下半身某個蠢蠢欲動的部位,面上依舊是十分鎮定一如往常,但顧斐寧自己知道,他對這個女人有了感覺。
然後,當天晚上,他就夢到了她,這夢來的又快又精準,他根本沒有辦法抵擋。
只有床單上的印記再次告訴他,他確實是個正常的男人。
那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