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設定(推薦配合 快捷鍵[F11] 進入全屏沉浸式閱讀)

設定X

第2部分 (2 / 4)

收放自如。但是舞伎不一定要詼諧幽默,她只要像個精緻的瓷娃娃一般,端莊文靜地坐在一邊,這就足夠了。如果恰好她既聰明又美麗,無疑是一件幸事,但人們並不希望年輕的舞伎過於健談。應酬說笑的事還是交給年紀較大的藝伎吧,雖然她們已經必須依靠染髮來造就青絲如雲的效果,但多年的人生閱歷讓她們能夠自然地拿捏客人的心態、把握談話的分寸。

宴會上通常都會安排年輕的舞伎和年長的藝伎共同出席,舞伎們依靠身著獨特精美的服飾烘托古典氛圍,而藝伎們則依靠詼諧幽默調節氣氛。客人們都有自己的喜好,所以在不太正式的筵席上,舞伎和藝伎出席的比例變化很大。有些男人覺得很難發現舞伎的個人特色(“全都千篇一律地畫成白色臉孔”),所以他們寧願叫一些熟知的藝伎前來侍宴。但是另一些男人有著濃厚的懷舊情緒,舞伎就像是從木刻版畫裡走出來的女孩子,所以他們偏愛與舞伎同席,享受浪漫的古典氛圍。但即使是這種情況,藝伎還是會一同赴宴,只有舞伎出席的宴會是令人難以想象的。而且舞伎們的生活起居都是成群結隊,在這樣一個團體中,十七歲的孩子感興趣的話題大概只有另一個十七歲的孩子才會覺得有意思吧。

不管準備得多麼周到,一旦客人是外國人,那所有的安排都無濟於事。兩方面的期待造就了這種多種族參與的“藝伎盛宴”。一是外國人期望好好了解日本,二是藝伎被認為是日本傳統的縮影,於是藝伎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解日本的必要條件之一,儘管西方人在這樣的宴會上往往是迷惑多於愉悅。禮節上的安排與實質上的愉快無可避免地產生正面碰撞。

比如,美國人對舞伎獨特的妝容和華麗的和服充滿了好奇,當藝伎也身著盛裝帶著假髮出現的時候,他們同樣會感到驚豔。可是這種最初的驚豔很快就因為“非天然”而遭到美國人的厭棄,美國人對藝伎通常的評價都是“她們的妝化得太濃了”。在美國人看來,藝伎的舞蹈是優雅而充滿異域風情的,但僅僅只是充滿異域風情而已,而她們的音樂伴奏恐怕連異域風情都談不上了。另外,因為語言交流上的障礙,日本人所推崇的年長藝伎善於言談的魅力,美國人根本無法體會到。如果藝伎們試圖透過“石頭、剪刀、布”這樣沒有語言障礙的遊戲來娛樂外賓,美國人也會努力配合,可是隨後他們會暗笑日本人怎麼會這麼幼稚。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福特總統與舞伎(2)

儘管外國人在與藝伎一起進餐時,除了滿足了好奇心之外,幾乎得不到任何歡愉,可他們仍然認為不見識一下藝伎文化會給日本之行留下遺憾。即使奢華如福特的那場宴會,也同樣是以這樣的概念為基礎的。也許這恰好證明了藝伎作為日本文化象徵的生命力所在吧。

上座

在日本的宴會廳,上座位於壁龕的前方。在從地板一直延伸到天花板的壁龕中,經常掛著與四季應景的畫軸或者展現精美插花藝術的花瓶。這些裝飾能夠聚焦房間裡所有人的審美目光。坐在上座的貴客其實是沒有辦法欣賞這些書畫花藝的,但他的位置彷彿身處畫中,並且因為其他人的關注而心滿意足。所以,日本的上座,實際上是由他人的目光而構建起來的一個特殊位置。

在藝伎參加的所有宴會中,佔據上座的客人在任何時候都要受到藝伎最多的關注。藝伎進入房間之前,客人們已經各就各位,通常大的宴會廳會有五六個藝伎前往侍宴。最先進入房間的藝伎會徑直走到上座客人的身邊,其他的藝伎則分散在宴會廳的各個部位。眾人坐定,於是開始第一次乾杯,宴會就算是正式開始了。隨後藝伎們就開始在眾多客人之間穿梭周旋,但總體的分佈模式永遠不會改變。每個藝伎都要在上座客人那裡待上一段時間,一旦上座客人身邊出現空缺,其他藝伎要立刻補上。年長的藝伎在這方

上一頁 目錄 +書籤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