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財物藏在何處,苗小蘭可能經不住嫌疑人的威逼,直接說了出來,嫌疑人得手後,便把她敲暈綁進柴房,一不做二不休用汽油焚屍。這樣正好解釋了為什麼廖光永先被殺害,而苗小蘭最後被殺,也能說明為什麼嫌疑人能找到藏得如此隱蔽的財物。”我一口氣說完了我的推測。
“就目前來看,你的這種說法基本可以說得通。”明哥點頭道。
“咱們現在掌握了嫌疑人的鞋印,不如讓葉茜把那個孟浩帶來。只要鞋印能對得上,咱們不就有了抓手?”我小心提醒道。
“行,我現在就給葉茜打電話。”
“對了,焦磊,你的影片分析得怎麼樣了?在監控中有沒有發現孟浩?”明哥在掏出手機的瞬間,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沒有,整個盜竊的過程,只有廖光永一個人。”
“估計兩個人已經鬧翻,肯定是不可能在一起作案了,這也正好證實了我們的猜測。”我補充道。
“那行,等葉茜把孟浩帶來,我親自審問審問!”
六十六
要麼都說雷厲風行是刑警的一貫作風,從明哥打電話到現在,最多也就一個小時,葉茜乘坐的那輛印有“刑事警察”的警車便很快駛入了院子內。
聽到動靜的我們幾個人,趕忙下樓朝院子裡跑去。
呼啦!隨著車門被推開,一個骨瘦如柴的五十多歲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
“冷主任,孟浩我帶來了!”
“嗯,把他帶到我辦公室。”
“好的。”
孟浩剛一邁開步子,我的心就已經涼了半截。
“你的腿怎麼了?”我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慌忙問道。
“哦,小時候調皮爬牆把腿給摔斷了,治療的時候耽誤了一點時間,最後留下了這個毛病。”孟浩老實地回答。
“多少長時間了?”
“那長了,最少都有四十年了。”
聽他這麼說,我一把將他的鞋子脫掉,當我看到他的鞋底時,我的心已經涼透了。
我耷拉著臉,快步走到明哥面前,小聲說道:“孟浩的鞋子是四十二碼的,跟現場嫌疑人的鞋印大小不符,另外從現場的成趟足跡分析,嫌疑人的腿腳很好,但你看孟浩的右腿,有明顯的殘疾,他不可能是嫌疑人。”
明哥扭頭看了一眼孟浩那隻站都站不穩的右腳,語氣有些沉重地回答道:“行,我知道了,人都來了,問問再說。”
“唉!”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廖光永你認識不認識?”明哥對孟浩開門見山地問道。
“認識,以前我的同案。”孟浩從剛進入院子到現在,態度都相當端正,幾乎是問什麼答什麼,而且從他說話的表情來看,似乎沒有我想象的那麼“老猴”。(勞改的釋放人員,由於在監獄中受到很多罪犯的“薰陶”,基本上都是偷奸耍滑,嘴裡沒一句實話,對於這樣的人,我們都稱呼為“老猴”。)
“說說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怎麼認識的,怎麼在一起作案的等等,能說多詳細,就說多詳細。”可能明哥也感覺到了這個孟浩跟一般的釋放人員有些不同,在說話時,他很客氣地扔過去一支菸卷。
香菸在空中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孟浩雙手接住直接夾在了耳朵上,絲毫沒有停頓地開口說道:“十幾年前,我們兩個是在同一個摩托車修理店打雜的小工,廖光永的腦子比較快,還沒到一年就基本把老師傅的活全學去了。因為我倆是一起進來的,他對我也知根知底,有一天他就拉著我說,要掙快錢。”
孟浩把夾在耳朵上的香菸拿下來點燃,使勁地吸了一口接著說道:“我以為他要拉著我開一家摩托車修理店,可我後來才知道,他想去‘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