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死者的長相給復原出來,有了照片再找,你說是不是要容易得多?”我趕忙解釋道。
“照片?對啊!那還等什麼?趕緊去啊!”葉茜激動得緊握雙手。
“這樣,國賢和葉茜在家,我們三個趕最近的一班高鐵去申陽。”明哥說完扭動了汽車的點火鑰匙。
在公安體系內只有刑警學院有這項技術,而那裡也是我和葉茜的母校,也是各種公安領域專家的搖籃。
當晚九點,我們三個人一人拎著一個塑膠檢驗箱站在了雲汐市高鐵站的門口。檢驗箱四四方方,外刷銀白色的金屬漆,是老賢經常用來在現場提取大塊人體組織(屍塊、內臟等)所使用的一種專門的工具箱。這箱子從外表看有點像銀行裝錢的密碼箱,我們三個人一人拎著一個,頗有點成功人士的味道。如果讓周圍的旅客知道,我們一人提著一顆人頭,也不知道他們做何感想。這也是我們雖然時間很趕,卻不坐飛機的原因。因為咱們市自己的高鐵站要比省城的機場好溝通得多。
九個小時的高鐵,再加上一個小時的大巴,我們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自從畢業,就沒有回過母校,這裡的一草一木都給我十分親切的感覺。真應了那句話:“母校虐我千百遍,我待母校如初戀。”
學院裡研究顱骨復原的趙教授,是這個領域的領軍人物,也是我父親的摯友,這次人家肯抽出寶貴的時間幫忙,也多虧了我父親的一個電話。不得不說,我父親在刑事技術領域,還是有很高的威望的。
穿過校園,我們來到了一棟小紅樓的門前。這小紅樓在我上學的時候就很出名,因為這裡是法醫實驗樓,一樓就是解剖室,一些膽大的學生,經常趴在窗外觀看屍體解剖,在我們學生之間,它還有一個比較靈異的外號——“血樓”。
趙教授的實驗室位於“血樓”的二層最東邊,解剖室的正上方,按照房門上的指示牌,我們很快找到了這個地方。
咚咚咚!明哥很有禮貌地敲了敲門。
“請進!”一個略帶磁性的中年男子聲音從門裡傳來。
吱呀!雙開木門被推開。視野隨著門縫擴大,一位身穿白大褂,跟我父親年紀差不了多少的男子站在了我們的面前。不用猜,他肯定就是我們朝思暮想的趙教授。
趙教授長得濃眉大眼,個子不是很高,可能是長年做研究的原因,額頭上爬滿了皺紋。在他的實驗室裡,只有一種擺設:清一色的骷髏頭。要是給趙教授換一身巫師裝,那活脫脫就是翻版的“鄧布利多”。
“你們就是司鴻章的徒弟?”
“趙伯伯,我是他兒子,司元龍。”
“哈哈,我認得你,你上學那會兒我是天天關注你,我可是老司的間諜!”趙教授親暱地摸了摸我的頭。
“老師,我叫冷啟明,這位是我的同事焦磊!”明哥的言語間充滿了崇敬之情,能讓明哥如此崇拜的人,那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嗯,小夥子,我聽老司介紹過你,你是一名優秀的法醫!不錯不錯!”趙教授樂呵呵地拍了拍明哥的肩膀。
我此時注意到明哥的嘴角微微地翹起,還有點害羞的味道。
“這樣,把頭骨拿給我看看!”趙教授很快轉到了正題。
嘭,嘭,嘭。我們三人迅速地把檢驗箱放在了桌面之上。
趙教授把三顆頭骨取出,仔細地觀察了一段時間說道:“儲存比較完整,這樣,四個小時後,我給你們答覆!”
“就四個小時?”我本以為會要很長時間,沒想到那麼快。
“對,一般半個小時一顆顱骨就差不多了,但你們市這起案件的情況老司在電話裡也跟我溝通了一下,你們是需要我復原的照片去核對屍源,所以我盡力給你們做得精細一些!基本上可以達到百分之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