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兇手是吳達,是吳達這個畜生。”正當我們在討論案情時,刑警隊的院子裡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從音色上可以分辨出是一名女性。
察覺到了動靜,我們全部起身出去檢視情況。
院子中,一位五十多歲的女人癱坐在地上,另一位和其年紀相仿的男人正努力地將她從地面上攙扶起來。
“是死者的父母。”徐大隊在明哥的耳邊小聲提醒道。
“你說嫌疑人是吳達,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幾步走上前去,幫忙將女人拉起。
“除了他,不可能有其他人。我女兒我知道,她從來不跟外人接觸,他們兩個剛離婚,我女兒就被害了,除了這個畜生,還會有誰?”女人不依不饒地大聲叫喊。
“我不相信小吳能幹出這種事情。”身邊的男人理智地搖了搖頭。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替那個畜生說話!現在女兒沒有了,你這個王八蛋還幫別人說話,我跟你拼了。”女人發瘋似的捶打著男人的胸口。
男人猛地將女人往後一推,眼中噙著淚水指著女人的額頭:“你一口一個畜生,一口一個畜生,小吳對我們家樂樂怎麼樣,我這個老頭子是看在眼裡。再看看你這個做長輩的,人家小吳用自己拉三輪辛辛苦苦掙來的血汗錢給你買營養品,你看都沒看一眼給人家扔在門外;你一不高興,指著人家的鼻子就罵,你有什麼資格?你硬逼著女兒跟他離婚,這就是你這個當媽的乾的事。你看看你現在給我找的什麼姑爺,到處玩女人,除了家裡有錢,他哪一點比得上小吳?就算是離婚,小吳也把他買的房子過戶到了樂樂的名下,他哪點對不起我們家樂樂?哪個孩子不是爹媽掉下的心頭肉?在警察調查清楚之前,我不信是小吳乾的。打死我也不信。”
“你……好,好!你既然幫殺人犯說話,我明天就跟你離婚!”女人一屁股坐在院子中,號啕大哭起來。
“這裡是公安局,不是你撒潑的地方,給我回家!”男人一把將女人從地上拽起。
女人可能被男人強大的氣場給震懾住了,哭聲戛然而止。
男人佝僂著身子走到我們面前,他帶著悲傷和歉意對我們說道:“警察同志,我女兒的事情拜託你們了。”
“您放心,我們絕對會給二老一個交代。”也許是被男人剛才的舉動所感染,徐大隊很誠懇地回答。
男人抬頭用乞求的目光掃過我們在場每一個人的臉龐,之後他並沒有過多地停留,邁著蹣跚的步子,走出了院外。
待老兩口的身影消失在我視線之外時,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看來,嫌疑人真的有可能不是吳達。”
“嗯?怎麼說?”明哥問道。
“我仔細勘查過,死者家中的門鎖沒有被撬別的痕跡,更沒有更換的跡象。而剛才死者的父親提到一個細節,說這個房子是吳達購買的,那這套房子很有可能是他跟死者的婚房,那吳達不會沒有屋子的鑰匙。”
“按理說,應該會有。”
“那問題就來了。現場的鞋印很明顯,兇手是從陽臺翻窗進入室內,而不是從門進入。如果嫌疑人是吳達,他幹嗎不使用鑰匙開門進入呢?”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吳達從案發到現在一直關機?如果他不是心裡有鬼,他現在幹嗎不出現?”好不容易有了一條線索卻被我否定掉,葉茜有些不樂意了。
“這個……”她還真把我給問住了。
“不管怎麼說,這個吳達肯定有問題,我覺得死者的父親之所以會幫吳達說話,很有可能是被吳達這個人使計給迷惑住了。”
“我覺得不像,因為我仔細地觀察了死者父親的一系列動作和神態,如果這個吳達平時都是假心假意,他不會如此真情流露。”我搖了搖頭,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