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上百張長條桌子,每張桌子上都整整齊齊地擺放了兩臺電腦,幾十名工作人員正在戴著耳機來回切換監區的畫面。
胖磊好像對這種場面一點都不陌生,他很自來熟地跑到了一位肩扛一槓三星的幹警跟前,簡單地溝通了兩句之後,男子起身給胖磊讓出了位置。
我們幾個見狀也都圍了過去。
胖磊那兩隻肥嘟嘟的手很嫻熟地操作著鍵盤和滑鼠,沒過多久,幾段清晰的影像就被他備份了下來。
“行了,這麼多就夠了!”胖磊把隨身碟從電腦上一拔,很自信地說道。
我們跟監獄系統的同行告別之後,便馬不停蹄地折回單位。
胖磊一踏進科室的院子,就一頭鑽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這種技術活我們本來就幫不上什麼忙,本打算趁著這個工夫休息一會兒,沒想到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的明哥又給堵上了一個線索上的漏洞——那輛失竊的鈴木摩托車。
胖磊的影片就算是比對得再好,也只能是一條側面證據,而那輛摩托車曾和嫌疑人長時間接觸過,如果能從它上面提取到指紋或者DNA資訊,那這個案件就可以直接宣佈破案。有時候想想,我真的是丟了西瓜抓芝麻,哪頭重哪頭輕都搞不清楚,還好有明哥給我把著大方向。
也就在胖磊鑽進辦公室的半個小時後,一輛小貨車載著那輛摩托車來到了院子中,我和老賢已經早早地準備了自己的專業工具時刻準備著。
摩托車這種最為常見的交通工具處理起來並不是很困難,老賢和我的整個提取和處理工作,前後也就一個多小時。
在我們處理痕跡期間,胖磊那邊已經傳來利好訊息,嫌疑人的3D模擬行走姿態跟耿天仇的相似度達到了百分之九十,從側面我們基本可以證明,他很有可能就是嫌疑人。
因為耿天仇曾經被公安機關處理過,所以他的指紋、足跡,還有DNA樣本在我們這裡都有存檔,剩下的工作再簡單不過,只要我跟老賢能在摩托車上處理出來一點能跟他掛上鉤的物證,那我們就可以直接收網。
可事情並沒有像我們想象的那樣順利,摩托車上的指紋全部都被排除了,老賢檢出的DNA也完全跟耿天仇不匹配。
因為有了胖磊的影片重疊技術做支撐,明哥當即決定,先把這個耿天仇傳喚到刑警隊,然後對他的家展開搜查。這是最為立竿見影的辦法,試想,如果我們在他的家中找到了被盜的金條和首飾,或者發現他在死者家中穿的那雙鞋,這其中的任何一樣都可以直接給他定罪。
但這種方法有一個相當大的弊端,如果能找到證據,那皆大歡喜;如果找不到,這個耿天仇肯定會警覺,以後再想找到足夠的證據破案難度就會更大。
不過,就這起案件來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因為我們事先已經判斷認為,那些金條嫌疑人很有可能沒有銷贓,所以明哥做出這個決定也並非魯莽之舉。
像耿天仇這樣的勞改釋放人員,轄區派出所會不定期地對其進行普法教育,所以也就幾個電話的事,耿天仇的住處就被我們摸得一清二楚。
為了防止搜查有疏漏,我們選在第二天光線最強的時候趕到耿天仇的住處。而在我們到來的前一分鐘,他已經被刑警隊的偵查員先行帶走了。
七十
低矮的院牆圍著一間搖搖欲墜的瓦房,院子裡堆滿了廢舊的紙箱,這是我站在院外就能看到的景象。很顯然,這耿天仇的日子過得不是很好。
距離案件發生到現在已經有將近二十天的時間,所以現場勘查的意義已經不大,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找尋死者家中失竊的金條以及嫌疑人作案時所穿的那雙鞋。
葉茜帶頭衝進了那間瓦房之內。
“哎喲。”我剛想追著葉茜的身影也衝進去,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