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口供,那個江海波很聰明,他沒有承認這件事,而且那個女學生也不知下落,單憑江連宏一人之詞,根本不可能給他們兩個人定罪。事情過去那麼久了,物證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到哪裡去找?”
“那你相信江連宏說的是真話嗎?”
“人之初,性本善。沒有天生的罪犯,每一起罪行背後,其實都有著一些讓人深思的故事。只有講證據,不輕信口供,才不會製造冤假錯案,這也是你我這些刑事技術員這輩子的責任!”
四十四
高速公路上,一輛嶄新的豪華快客以每小時一百二十邁的速度一路南下,向雲汐市方向快速行駛。車廂十分寬敞,一條寬約一米的走道兩邊分別安裝了五張舒適整潔的單人床。靠走道左手邊的三張床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行李箱,而剩下的七個床位之上,則躺著七位長相標誌、身材婀娜的妙齡少女,她們都在靜靜地享受著窗外陽光帶來的舒適感。
“馬上就要過年了,沒想到又來活了!”一個穿著吊帶的女子邊修指甲邊說道。
“就是,人家民工過年還有個假期呢,你看看我們。”另外一個女子插話道。
“民工放假有家回,我們有嗎?你們的家在哪裡?在哪裡啊?”這句話就像是導火線,引爆了車廂內本來安寧的氣氛。
“媽的,老孃混成這樣,還有臉回家?”
“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人家的賺錢工具。你們還瞧不見嗎,火哥為了奉承那個什麼叫鮑黑的老大,一口答應給他提供七套,他媽的,他還真以為這跟動畫片裡放的一樣,集齊七顆龍珠能召喚神龍啊!”一個燙著捲髮的女子張口調侃。
“哈哈哈哈!”這句話引來了車廂裡的一陣鬨笑聲。
車廂裡一共七位女子,只有一人從開始到現在,陰著臉沒有張口說一句話。
捲髮女子看其他人笑得花枝亂顫,相當得意地接著說道:“姐妹們,想想我們這些年的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年輕的時候讓瘋子那個雜碎玩,好不容熬過來,又被弄來幹這個活,本以為火哥夠狠毒的了,沒想他老婆丹青更是蛇蠍心腸。”
捲髮女本以為這番話能迎來其他人的共鳴,可話音剛落,車廂裡卻鴉雀無聲。
女子自作聰明,以為自己沒有說到點子上,又口無遮攔地說道:“明知道我們裡面有人沾了‘水’,沒想到還讓我們接活,這一個月我的身體快被火哥‘放水’給放虛脫了。老孃的半條命都讓這兩口子給玩掉了,我看啊,這兩口子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騰!”捲髮女剛想接著往下說,一把匕首頂住了她的喉管,拿刀的這個人,正是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女子。
“你、你、你幹什麼?”
“你說火哥,我不管,但是別在我面前說一句丹姐的壞話。”
“你……”
捲髮女剛想反駁一句,女子手中的匕首已經刺破了她的脖頸,玫瑰色的鮮血順著刀刃慢慢地流淌在了女子緊握的拳頭之上。
“小辣椒,你瘋了?快把刀放下,要不然會出人命的!”其他人尖叫了起來。
因為這輛車上都是女人,所以大巴的駕駛室跟車廂之間被一塊厚厚的消音玻璃隔開,兩個駕駛大巴的司機並沒有察覺到車廂裡的這一幕。
被叫作小辣椒的持刀女子並沒有理會其他人,而是狠狠地盯著眼前的捲髮女,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這條命是丹青姐救下的,如果以後有誰敢在背後說她的壞話,我不介意跟她同歸於盡,聽明白了沒有?”
小辣椒的脾氣果然跟她的名字很相配,捲髮女聽後,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她,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
看到捲髮女服軟的表情,小辣椒將那把沾染了血跡的匕首從她的脖子上拿開,捲髮女驚嚇得眼淚都順著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