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超市則會收取相應的費用。耿天仇經常在超市收購廢紙盒,他很有可能知道這種情況,把東西藏在這裡,就算是我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
“他也太狡猾了!”
“我去領過東西我知道,超市方面會核對儲物櫃的號碼、儲物日期以及物品數量和特徵,當這些全部都核對無誤後,領取人再提供自己的身份證原件和影印件就可以領回。嫌疑人為了防止我們追查到贓物,肯定是殺人之後就把東西藏了起來,對於嫌疑人來說,殺人的日期肯定是刻骨銘心,自己拿了哪些贓物他也不會忘記,那最容易忘記的一點就是這些贓物被他放在了哪個櫃子裡,所以耿天仇才把‘YH026’刻在了自己的門上,為的就是防止哪一天自己會遺忘。”
“這隻老狐狸,終於露出尾巴了!”葉茜雙手捏得嘎巴響,牙關緊咬地說道。
這條線索在第一時間傳到了明哥和徐大隊那裡,果真跟我想的一樣,我們在超市五樓找到了我們日盼夜盼的那包金條和首飾。超市的管理人員也發現了這包東西的貴重性,他還特意備份了當天的監控影片。
從影片上我們可以清晰地分辨,這個物品的存放人就是耿天仇。除此之外,我還在金條上找到了耿天仇清晰的指紋資訊,所有的這些,就像是一條線,把全部的證據穿成一條鎖鏈,將耿天仇牢牢地鎖在其中。
七十四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們竟然連這都能發現。”此時的耿天仇坐在老虎凳上搖了搖頭說道。
“咱也不賣關子了,你也是受過法律處理的人,說說吧!”明哥一臉輕鬆。
“反正這輩子也到頭了,我索性就來個痛快的,說完了,我今晚還能在看守所睡個好覺!”耿天仇滿不在乎地說道。
“嗯,回頭我跟看守所的人說說,給你安排個人少的房間。”
“謝謝警官!”
“你可以開始說了!”
耿天仇問我要了一支菸卷,咬在嘴裡吸了一口,很爽快地說道:“我跟廖光永是在看守所認識的,我倆關一個號房,他比我要早進去幾個月。那時候不管是誰,去看守所都要‘過號子’。”
他嘴裡的“過號子”是黑話,在這裡解釋一下。在我們這裡,看守所的監室,也叫號房,過號子是以前號房裡曾出現過的陋習。每個因為犯罪進入號房的嫌疑人,頭天晚上就要讓號子裡的所有人挨個打一遍,你只有被打過之後,才有資格跟號房裡的其他人和諧相處。
那時候,凡是被抓住的嫌疑人都稱自己是落難之人,他們自發地用這種方式來警醒自己,這在當時也是每個嫌疑人必須經歷的過程。但這種陋習跟我們國家的法治觀念完全背道而馳,所以現在的監區,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耿天仇的供述聲,讓我回過神來。
“我是因為傷害罪被送進去的,當時我自己的身上也有傷,如果當晚要過號子,我肯定扛不住,最後是廖光永幫我出的頭,自從那次以後,我們兩個就成了哥們。沒過多久,我們兩個的判決都下來了,他被判了八年,我被判了五年半,說來我倆還真有緣,不但被分在了一個監獄,還被分到了一個宿舍,因為有之前的那層關係在,這五年多,我們處得像親兄弟似的。”
問話進行到這裡,在明哥的示意下,我又給他續了一支菸,他吸了幾口之後,接著說道:“在一起處久了,難免會說一些掏心窩的話。他告訴我,他一輩子好吃懶做,一心只想過快活日子,從來沒考慮過自己的家庭,感覺自己對不起老婆孩子。聽他這麼說,我也很傷感,因為我之前結過一次婚,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離了。”
“一想到他跟我是同病相憐,我當時就多了句嘴。我對他說,等我出去了,我替他照看嫂子,還有小孩。廖光永聽了這話,對我是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