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厘米。”
……
明哥將大腿上所有的傷口丈量一遍,放下軟尺說道:
“從傷口的切面來看,嫌疑人肯定不是使用菜刀完成這些切割傷,因為菜刀的鋒利度達不到,這是其一。其二,從傷口處不難看出,嫌疑人在切割的過程中,有按壓的習慣,這就排除了刀片的可能性,因為刀片的另外一側也很鋒利,使勁按壓的話,會造成自傷。其三,嫌疑人的切割手法很熟練,傷口切割得如此精準,連我都自愧不如,這種手法或許只有優秀的醫生才會有。結合傷口切面的特徵,我個人也傾向於手術刀。”
“明哥,嫌疑人會不會跟你是同行?”我很好奇這一點。
“兇手是法醫的可能性不是太大,因為屍體解剖的傷口要比這大得多,嫌疑人能劃出如此精確的切割傷口,可能是因為他經常做某種外科手術養成的習慣。”
“乳膠手套、手術刀、嫻熟的切割手法,那嫌疑人的職業不就是個醫生嗎?而且從現場不難看出,嫌疑人跟死者之間肯定有莫大的仇恨,否則不會用這種極端的手段作案,只要有仇恨,那就能說明是熟人作案。咱們只要查查在死者的生活圈中有沒有醫生,如果這個醫生跟死者有矛盾,那就基本可以破案了。”我言辭激動地逐條分析道。
“但這只是我們的一種猜測,換一種思維,萬一兇手有強迫症呢?他就喜歡將傷口切割成一樣的大小,怎麼辦?而且乳膠手套也並非醫生專用,是不是?”
“這……”明哥一盆冷水潑下來,我有些語塞。
“所以,現場分析只能是一種輔助手段,不能先入為主,咱們還必須找到足夠的定案證據才能準確地定性。”
“嗯。”辦案講究的是證據,不是空想的推理,我很支援明哥的說法。
“要知道,咱們的每一個結論,都有可能讓刑警隊的弟兄們跑斷腿,所以我們務必要找到現場的客觀物證。”明哥生怕打擊我的積極性,又補充了一句。
“明白。”
“好,下一步咱們開始解剖屍體,在解剖之前,先看一下屍斑。”他說著翻了下屍體,對準死者背部的暗紅色雲狀斑跡使勁地按壓。
接連幾次之後,明哥將屍體重新翻了過來:
“結合現場血跡的凝結程度以及屍斑情況來分析,死者的確切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報警之前的四個小時之內,也就是深夜一點半前後。”
“咦,明哥你看,屍體的會陰部以及腋下都有出血點。”在明哥分析死亡時間的同時,老賢正拿著長棉籤提取死者的陰道內擦拭物,所以死者下體的情況,他看得一清二楚。
明哥蹲下身子,看了一眼老賢手指的地方。
“面板組織有刮擦痕跡,傷口新鮮。”
說完,他又舉起了死者的胳膊,看了一眼腋下。
“也是面板組織刮擦痕跡,傷口新鮮。”
“會不會是死者自己刮的?現在很多女子都有刮體毛的習慣。”我隨口一說。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啊?”葉茜的話慢慢悠悠地飄進了我的耳朵裡。
可能是我太投入,並沒有注意到她其實早已經站在了我們的身後。我的臉有些漲紅,畢竟這些“知識”都是我從火車上售賣的小版雜誌上看來的,見不得光。
我正轉動腦筋想找一個體面的理由搪塞一下,沒想到葉茜低頭看了一眼,落落大方地說道:“我可以肯定,死者腋下的傷口是嫌疑人造成的,絕對不是自己刮的。但死者下體的毛髮是不是我就不清楚了,說不定,司元龍專家可以給我們解釋一下。”葉茜不懷好意地瞟了我一眼。
“你是怎麼判斷的?”我趕忙岔開了話題。
“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種叫脫毛膏的東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