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嘮叨。
我呼著酒氣，拉著她再往下一個路口走。
噗通……我感覺我手裡像是掉了什麼東西，回頭一看，程璐已經像個翻倒的易拉罐，撲在地上了。
我轉動著自己不太靈活的腦子，轉身過去，蹲下來，將她扶起。
只見她額頭腫起一個紅色的小包，而整個人已經醉死過去。
我看看四周都沒有車子，連個人影都沒有，只能將她雙手搭在我肩膀上，把她背起來。
往前走，就是蘇蘇的公寓的方向吧。我混沌的腦袋，已經算不清距離，搖搖晃晃的，兩個醉鬼，就在午夜的大街上行走。
朦朧中，感覺到程璐的身體軟軟的，趴在我背部，讓我覺得特別舒服。然而，我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回頭去看她。
我揹著她，深一腳淺一腳，茫然的向前走。
涼風吹著腦門，好像漸漸讓我有些清醒。只是，被灌注酒精的身體，還是酥軟的沒有力氣。程璐的身體不重，但此刻也像是五指山一樣地壓著我。
小心翼翼的下著一道小坡，看著兩邊居民的圍牆裡探出的桃枝，我輕聲的嘆氣。
程璐的雙手穿過我的肩膀在我身前搖曳著，長髮順著我的臉頰披散。健身房的鍛鍊，似乎讓她的身軀變得更加富有彈性，她的胸脯在我的步伐的韻律裡，壓著我的背部晃動。
這寂靜的夜，這渾濁的腦袋，好像能夠讓我感悟更多。
隨著我背後的一個深深的呼吸，我感覺程璐終於從昏睡中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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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喛，我們在去哪裡？”她像一灘軟泥一樣的趴在我背上，含糊不清的喊道。
“我也不知道……”我的舌頭打著結，說道。
“你這個混蛋……混蛋……”她突然坐在我身上，揮舞著拳頭捶打我的腦袋。
我被她打的低下腦袋，又不敢把她放下來，怕她雙腳無力，摔到地上又磕到腦袋。幸而她醉酒之中，雙手乏力，打的不痛。
打了一會兒，她忽然又抱著我的脖子，嗚嗚的哭起來。
說是哭，卻沒有半點眼淚掉下來。只是嘴裡“嗚嗚”的叫著，像是發洩某種不滿。
哎，她這醉酒失態的樣子，若是被同事們看到，她還怎能擔當安墨出版公司的總經理的職務？
我抱著她細瘦的雙腿，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兩邊昏暗的燈光，給這條小路平添許多曖昧的氣息。
“好你個梁珉，烏鴉變鳳凰，遠走高飛了？”她胡亂的扯著我的頭髮，手臂卻不聽使喚，隨意的搖擺。
我腦子昏昏沉沉的，但至少知道程璐比我醉的更厲害。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她噴著酒氣，連呼吸都困難，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一邊說，一邊還用拳頭打我的臉，然而她手上沒有半點力氣，沒有打到我，反而還沾到我不少的口水。
“曉凝喜歡你，好，我不跟她爭。靈萱喜歡你，好，我也不跟她爭。蘇蘇喜歡你，好啊，她們都喜歡你，我都不跟她們爭……好啊，到頭來，你跟程思薇去歐洲？你……你……氣死我了……”
她像是騎馬一樣，抓著我的頭髮，前後的拽。
我一個踉蹌，腳下一軟，就倒在地上。程璐從我身後背翻滾下來，抱著我的脖子就要掐我。
她真的很恨我。
“你個死傢伙……明明是我先看上你的……”她側躺在地上，揮舞著手臂，像大風車般的打我。
“璐，你醉了。”我喘著粗氣，努力抓住她的兩隻手臂。剛才揹著她走了一大段，把我最後一點體力也耗盡了。
“醉……醉……醉你個大頭鬼！”程璐把手抽出來，接著還要打我。
我再次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