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沒想到，前幾秒曉凝還在極力否認，突然間卻輪到我接電話。
“哼。”剛才還怒火沖天的她，轉眼換成一聲冷哼。
“你打我電話了？”我想了想，問她。
電話那頭，依然沉默。
“有什麼事情？”我再問她。忽然間，覺得自己有點殘酷。
“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程璐的音調，漸漸的低了八分。
“我手機沒帶，曉凝做得是有點過分，但你也別怪她了。她也有她的壓力。”我幫著曉凝說話，希望儘量化解她們的矛盾。
電話那邊，依然沉默。
“你說我手機是顧倩接的，她怎麼說？”我再問她。
“她？”程璐的怒氣，稍微有點又上來了，“她現在就在我們公寓裡，向我要人！”
“啊？”我鎖起眉頭。
這個局面，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靈萱和蘇蘇呢？”我接著再問她。
“都在公寓裡，現在大家都僵著。”程璐憋了一會兒，又問我，“你到底想怎麼樣？”
那邊的舞臺上，還在依依呀呀的唱著。
而我身邊的曉凝，望著我，也在等待我的答案。
第三百四十八章 藏而不露
我經歷四個多小時才到這裡，就算此時立刻返回平海市，怎麼也要晚上了。
曉凝始終安靜的看著我，然而眼神裡顯然是不想讓我回去。
我再回頭看看宴席，曉凝奶奶在眾人的鬨鬧裡，笑個不停。
“我暫時可能回不來，而且我也答應曉凝，所以……”說到這裡，我嗓子突然有點幹，說不下去。
“好，那我就替你扛著。”程璐沉默幾秒，說道。
“我最後還有一個問題，”電話那頭，程璐想了一想，又問我，“你搬出去之後，是不是和顧倩住在一起？”
“嗯。”我知道瞞不過去，此時也不想瞞她。
“她在旁邊麼？”我問程璐。
“沒有。我在陽臺跟你打電話。”程璐回答我。
“你說工作的事情，又是什麼事情？”我再問她。
“那個徵文活動，我打算提前啟動，線上線下共同進行，正好進行《MyWorld》的全國範圍的二期推廣。”程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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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你自己看著辦吧。”
“嗯……”程璐答應了下來，漸漸，音調變得猶豫起來，“什麼時候回來？”
“大概明天吧。”我一邊說，一邊轉頭面向身邊的曉凝，看看她的反應。
曉凝沒有表露太多的神情，她咬著嘴唇，不說話。
“把電話給曉凝，我還有幾句話想跟她說。”程璐說道。
於是我看看曉凝，把手機遞給她。
曉凝接過手機，看看我，再低頭傾聽電話裡的程璐的聲音，慢慢的走遠幾步。
我不知道她們女兒家到底在商討什麼，也不想跟過去偷聽，於是站在原地，輕聲嘆氣。
我知道程璐的性格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和曉凝那麼多年的姐妹感情，不會那麼容易就翻臉，只是我夾在中間。未免有些尷尬。
哎，等我和程思薇去了歐洲，就再也不會有這些煩心的事兒了。曉凝和程璐始終親如姐妹，無話不談，如今卻互相鬧得不開心，我有很大的責任。
曉凝面向牆壁，說了大約十幾分鍾。又終於掛掉手機，回到我身邊。
我也不問她到底和程璐聊過什麼，帶著她重新回到宴席。
戲臺上，又是唱完一段。而桌子上的菜餚。又比剛才豐盛許多。
見到我和曉凝肩並肩的走回來，曉凝奶奶樂呵呵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