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完了啊!咱們隨便怎麼殺都沒關係,可這一攻福州,貓爺死定啦!我們死定了!”幾股海盜騷動起來,過了會兒他們開始緩緩聚攏過來,有人惶然道:“我就曉得不對勁兒,怎麼都覺得不對勁兒,現在怎麼辦?二當家,你拿個主意,咱們現在怎麼辦?”二蛋木然看著他,面容扭曲著道:“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我們完了,全完了,什麼招安、什麼聖旨,人家打一開始就沒想招攬咱們,咱們是自己送上門來挨這一刀啊!”老布虎吼一聲,跳出來道:“還沒完!二當家,貓爺肯定是出不了城了,咱們去把人馬拉回來,搶般出海重立門戶,大家擁立你做老大,怎麼樣?”二蛋眼珠靈活了一下,他四處瞧瞧,沙洲上能戰的海盜估計還有八百多人,他心中燃起了一線希望,不禁咬牙說道:“不可能了,官兵設計殺人,福州城下一定早就布好了陷阱。就咱們這些人,馬上搶船出海投狗爺去!今天出了這事,狗爺決不會再受招安。”眾人正欲答應,忽見沙洲四方如鬼火幢幢,而且一化十,十化百,迅速變的如同滿天繁星,那是一枝枝火把。火把漸漸逼近了,孤立在沙洲上的海盜們發現,那是一支比較怪異的隊伍,他們六七人一組,白布包頭、身著藍袍,走在最前邊的人持著近兩丈多長的鋒利竹槍,上邊還帶著一些枝椏,兩側則有人端著簡單的捕獵用的弓矢。他們踏著月色涉水而來,赤裸的腳下泛著浪花,如同水銀瀉地。有的人見多識廣,開始驚怖地叫了起來:“是狼兵!這是朝廷的狼兵!”“答對了,有賞!”一個少女的甜脆的聲音道。她話音一落,黑暗中就有一枝利箭準確無比地釘在了那個海盜的咽喉上,他凸瞪著雙眼,嘴裡嘶嘶地漏著氣,緩緩地軟倒在地。二蛋聞聲望去,火把照耀下,只見一個英姿颯爽的少女,正大大方方地向他們走來。她藍帕纏頭裹住了青絲,身著對襟緊身青衣,纖腰一束下是肥大若裙的闊邊褲,腰間配了一柄短刀。那張宜喜宜嗔的甜美笑顏看著有些眼熟,他忽然恍悟:這正是下午他曾親眼見過的,那個被海盜們的淫言浪語羞躁的滿臉通紅的小媳婦兒。他的眸光一動,身後背囊中又一柄雪亮鋒利的魚叉已握在手中。宋小愛笑盈盈的渾不在意,她柔情蜜情地微睨了一眼身旁的伍漢超:有這個武藝高強的俏郎君在,區區海盜怕他何來?她隔著一道溪流站住了腳步,就象登上山頭對山歌、會情郎般,舉起雙手清脆地擊了三掌,然後笑盈盈地道:“都給我加把勁兒,割光了這叢海草,再回去困你們的大頭覺!”她翩然一動間,豐盈秀美的胸脯上,銀飾圈映著月光閃耀出的一痕亮,如同一道森冷的刀光,直刺入二蛋的雙目。長槍如林並舉,狼兵們用嚎叫般的一聲吶喊回應著頭人的命令。箭矢,卻已先一步射了出去,兇悍的狼兵們踏著猝然倒下的一排海盜屍體,向他們發起了最後的攻擊。在他們後面,是提著麻袋、舉著火把的“砍頭三人組”,一個個笑容滿面、憨態可掬。
第281章 咽喉之地
楊凌和何炳文、劉知府以及雪貓父子推杯換盞,談笑風生之際,忽然“哐啷”一聲響,一個龐然大漢撞開房門,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房中嬉笑聲頓時一停。楊樹凌懷裡坐著的是個身材嬌小的俏麗女子,藝名叫做“香墜兒”。可這“香墜兒”再怎麼纖巧,那一身溫香軟玉也有八十多斤,她自打撲到這位年輕英俊的欽差大臣懷裡後,就搖身一變成了狗皮膏藥,黏在他身上連推都推不開。楊凌的大腿被這香墜兒都壓麻了,可他存著心事,今晚又擺明是和雪貓到***場中尋歡作樂,所以一直虛應其事,強自忍耐。這時一見劉大棒槌,楊凌心知那事兒來了,趁機一拍桌子,厲聲喝道:“本官正和兒位大人飲酒,誰叫你闖進來的?”說著他順勢在香墜兒的纖腰上一推,這位姑娘見欽差大人聲色俱厲,似乎發了脾氣,可不敢不見好就收,連忙輕抬粉臀,閃到了一邊。劉大棒槌也會作怪,瞪著一雙綠豆眼叫道:“大帥,您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