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看了眾人一眼,突然開口:
“三皇子今日滿百日,朕特賜名蕭琛睿。”
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繼續開口:
“熙昭儀,自進宮來深得朕心,又孕有三皇子,特晉為從二品熙妃。”
沈安容聽完蕭瑾瑜的話,心裡毫不意外。
左右自己生了一位皇子,蕭瑾瑜晉了自己的位分只是早晚的事。
看著一眾女人各異的神色,沈安容也習以為常,絲毫不放在心裡。
只是害怕,她們這群狠毒的女人會將這些仇恨全部轉移到自己的孩子身上。
“熙妃今日可謂是雙喜臨門,三皇子滿百日,你又晉了妃位,本宮一時也未準備何賀禮,便將本宮一直帶於身上的這對玉鐲賜予你。”
說完,摘下手腕上的玉鐲遞給身旁的竹心,而後繼續開口說道:
“本宮望你日後,能更好的履行作為嬪妃的職責,不僅要更好的侍奉聖上,更要多為皇室添上些血脈。”
皇后的話一說完,沈安容趕緊起身,跪了下去,開口應道:
“嬪妾惶恐,怎能接下皇后娘娘如此貴重的賞賜。”
皇后笑的更加溫和的開口應道:
“熙妃莫要這般說,皇上寵愛你,本宮與皇上夫妻本就同心,必也是心疼你的,你若這般,便是拒了本宮的賞賜不成?”
看著皇后笑吟吟的模樣,說出的話卻讓沈安容聽著心裡很是不舒服。
但還是又向著皇后叩了一首,才開口回道:
“嬪妾不敢,嬪妾謹遵皇后娘娘教誨,定不會負了皇后娘娘的期望。”
皇后這一完,一眾女人便都開始跟真的一樣恭賀著沈安容。
也都紛紛賞賜或贈送了些東西,不過與之前蕙貴妃的比起來,顯得彷彿都缺了那點心意。
沈安容也都笑著照單全收。
只是,到了南宮青婉時,沈安容心裡總是有些不踏實。
因為南宮青婉將一個已經有些發舊的福包送予了她。
然後告訴她,這是她此生最珍愛的一物,以後無論如何,都希望沈安容要保管好它。
眾人都未把此事放在心上,只覺著這位北辰公主不懂禮節罷了。土餘史亡。
只有沈安容,不知為何,從中聽出了一番永別的感覺。
想來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如今南宮青婉好好做著她的妧貴姬,也頗得蕭瑾瑜的寵愛,日後想來也不會是個位分低的主子,自己在這裡感懷些什麼。
既是眾人聚在了一起,說是為著三皇子的百日慶,實則不過也是又是一番勾心鬥角。
“本宮想著百日慶結束以後,時辰定也是不早了,提前便差人備下了晚膳,想來眾位姐妹也許久未曾一同相聚了,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后突然開口,向蕭瑾瑜請示道。
蕭瑾瑜看了一眼皇后,也不知心裡在想著些什麼,只是開口平靜的應道:
“皇后向來是個思慮周全的,既已備下,便傳上來吧。”
一頓晚飯,沈安容想著這一群女人應該吃的肯定是很不是滋味。
不得不感嘆皇后娘娘,思慮還真是周全啊。
想來,她之前定是料到了蕭瑾瑜必是會晉了自己的位分。
於是硬生生的將眾人再留下來,今日,只有自己最風光。
想來,這些女人吃著這晚膳,心裡更恨的還能有誰。
但是,她也無可奈何,左右事情已經如此。
現下,她只希望晚膳趕緊用完,趕緊結束了這宴會便是。
莫要再出現何等其他事了,因為她今日右眼皮一直在跳。
雖不信這些,沈安容覺著還是小心些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