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請問張太醫,這梳篦若是有孕的女子使用,不知會如何?”
聽完沈安容的話,張之其一愣。宮中待了這麼些年,後宮各嬪妃間的有些陰私之事他不是不知曉。
略微向後退了半步,把頭埋的更低了些,沉默了片刻。才回稟道:
“回熙淑儀娘娘,此梳篦中的梳?及飾物上皆有具滑胎之效的藥物,若是孕中的女子常用此篦箕篦頭,怕是對腹中之子有所不利,長久下來,怕是會造成小產。”
說完,略微停頓了一下,補充的說道:
“若是尚無身孕的女子長期用此篦頭,怕是日積月累下來,也無法再有身孕。”
一聽完張之其的話,沈安容心裡有些驚訝。
若不是早日發現了此物,不知……
這番想來,明淑妃的那把梳篦應是與自己的無何差別。
只是,她未能早日發現。直至難產致死。想來她也不知其中的原因吧。
不過有一點沈安容還是不明白,既是這梳篦用久了會導致流產,那秦朝雨是早產加難產而死,難產又會是為何?
先放下腦中的思慮,沈安容開口謝過張之其:
“那便勞煩張太醫走這一遭。”
張之其趕忙跪下開口應道:
“熙淑儀娘娘言重了。微臣這就去太醫院為娘娘配好藥送來。”
沈安容緩緩開了口:
“便不必勞煩張太醫了,本宮差人隨太醫一同去太醫院取回來便是。”
然後,吩咐了喜貴同張之其一?去太醫院取藥。
送走了張之其,沈安容拿起手裡的梳篦仔細瞧了瞧。
自己倒也是幸運的,幸得吉祥無意間拿出來了這個梳子,否則待到自己長久的用下去,怕是將來為何無法懷孕都不自知。
只不過倒是苦了秦朝雨,這般辛苦的懷了一個皇子,卻無福養育,白白送了別人。
這幾日不知是不是因著明淑妃歿了的緣故,蕭瑾瑜日日宿在養心殿,未曾翻過任何人的牌子。
眾人心知肚明。也沒人去沒有眼色的觸這個黴頭。
不過因著現下時日快到年下,秦朝雨的喪禮匆匆便結束。
雖說按著貴妃的儀制下葬,但是終究人已經去了,即使是貴妃,又能如何。
照例去往鳳棲宮向皇后娘娘請安,看著眾人互相打趣的模樣,沈安容心裡竟不知該作何滋味。
畢竟是一同生活了這麼些年的女人,即使每日都互相算計,想來也是有些感情的。
不過幾日,一條生命就這般沒了,而瞧著後宮這一眾女人,似是早已忘記了曾經還有過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一般。
雖說早知這宮中人情冷淡,沈安容卻還是有些不知味。
斂了斂面上的神色,沈安容繼續聽著皇后娘娘的教導。
“如今就快要到新年,本宮著內務府又為你們各宮做了些新的冬衣,回去你們便派個奴才去內務府領就是了。”
復而看了眾人一眼,繼續說道:
“前幾日太后差人來通傳,因感懷明貴妃去了,她老人家近日要吃齋唸佛,為皇上祈福禱告,你們便莫要再去擾了太后的清淨。”
“是,嬪妾知曉。”
一眾嬪妃起身一?答道。
這倒是令沈安容有些意外,太后突然又宣佈吃齋唸佛,說是為蕭瑾瑜祈禱,望他子嗣旺盛。
不知其他人作何想,反正沈安容覺得有些可笑。
太后與皇上這出較量,此番看來應是皇上暫時勝了。
不過按著沈安容所慮,太后絕非如此輕易就放棄了的人,還不知以後又會有何動作。
不過以後暫且不用去給太后請安了,這倒是讓沈安容心